槍她練了個春去秋來,怎么能這么簡單便敗了。
張銘收回長劍,既然她要比,那就繼續(xù)。
蘇檀是什么樣的一個人張銘很清楚,心中那股不服輸?shù)膭膨屖怪退闶菙×怂膊粫痛朔艞墶?
“叮!嗡!”
又是三招之內,長劍橫在了她的脖頸之間。
再敗。
“再來!”
恍惚之間,張銘想起了當初在建安城外見到的那一幕。
那一襲白袍,也是這般模樣,不服輸。
蘇檀心中所被規(guī)避的或許正是這份不服輸?shù)木瘛?
她在那朝陽的洗禮之下舞動長槍,直至日落放下,這一柄長槍貫徹了一個春去秋來。
三招,敗!
五招,敗!
十招,還是敗!
越大下去,張銘越覺得驚訝。
仿佛是一種錯覺,蘇檀手中的長槍僅在這片刻之間好像有了一股之前氣勢,這股氣勢也越加圓潤起來。
“叮!”
十五招。
這一次,蘇檀再也沒了余力,手中的長槍落下。
張銘上前去攙扶起她,說道:“就到這吧。”
蘇檀虛眼著眼,有些力不從心。
練了一天的槍,本就沒有太多力氣,與張銘比試這半個時辰里,便直接脫了力。
蘇檀抬頭看向他,說道:“下次,好好跟我比。”
張銘攙著她,有些哭笑不得。
今天是沒辦法再打下去了,張銘攙著她進了房間的床上躺下。
“你先躺著休息一會。”
張銘吩咐江府的下人端了盆溫水過來。
回到房間之后,卻見蘇檀已經閉上了眼,睡了過去。
“這就睡著了?”
一介女子,卻要如此拼命。
這回,是真累倒下了。
當初在酒館的時候,張銘每日太陽落山之際便見到她那滿頭大汗的模樣,蘇檀卻是少了些悟性,她只能用那一份努力去填補那剩下的東西。
這是個不服輸?shù)呐印?
張銘用溫水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jié)n,隨即便退出了房間去,關上了房門。
張銘回到自己的房間,卻見門口趴著的白貓站起身來,看向了他:“喵。”
小七上前一步,在張銘身上嗅了嗅。
它又退后半步,緊盯著張銘,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看什么看。”張銘伸手抓向了小七的后頸,小七躲避不及,落入了魔掌。
就這么被抓住了命運的后頸。
“喵!!”小七壓根就沒想反抗,象征性的叫喚了兩聲。
張銘見小七跟條死狗一樣,被他抓著動都不動一下,忽然覺得好沒成就感,于是便問道:“你怎么不反抗?”
“喵?”小七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然后它敷衍的扭動了一下,就算是反抗了。
“……”
張銘有些無奈,或許這家伙是被他欺負慣了吧,現(xiàn)在連反抗都是如此的敷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