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是朝廷派出的二十萬兵力,光是在青州,就有二十萬兵力駐守。
光靠這天刑軍數(shù)萬兵力,就要攻青州?
就算是在擅長兵法算計的人,怕是都沒那可能攻下,這無異于就是在找死。
但到底為什么要這么選擇,其實就算是身為總督的無常也不懂。
門主傳信所說,只道三日后攻青州,卻也沒道明理由,也只有這么一說,無常身為總督,亦為三軍將領(lǐng),他雖有疑惑,但仍會無條件擁護問天刑的選擇。
說三日后攻青州,那便不會晚半刻。
無常身跨戰(zhàn)馬,他望向那眼前緊閉的青州城門,還有那城下數(shù)萬的青州將士,散發(fā)著滔滔威勢。
在青州軍卒眼中,無常看到的是嗤笑以及可憐。
此戰(zhàn)必敗?
在無常看來,卻不一定。
世人皆說問天刑好賭,無常也深知這一點。
門主,從那次之后就再未賭過,但卻并不代表,門主會輸。
無常大手一揮,軍旗揮舞,手中軍劍直指前方青州兵卒,大喝一聲“進軍!”
“殺!!”
殺聲遍地,青州兵卒只當是魔門的人是來送死的,殺意更勝,在他們看來,已然是必勝之局。
青州城頭之上,靖王望著下方軍卒蕩起的滾滾濃煙,自始至終都是神情嚴肅,眉頭緊皺著。
在青州這般兵力面前,天刑軍那點人就如同螻蟻一般,毫無抵抗之力,在數(shù)余人的圍攻之下,天刑軍的數(shù)量逐漸減少。
天刑軍不過是一堆才招納的軍士,他們都以為事情會有轉(zhuǎn)機,然而看見一個又一個人在自己的身邊倒下,他們忽然也有些膽怯了。
送死?
真就好像是在送死一般。
誰也不知道魔門到底是在打什么算盤,就連總督無常都不明白,門主這么做的意義所在。
蒼穹之上,有雄鷹盤旋,唐昊坐在那巨鷹背上,看著那逐漸走向潰敗的天刑軍不由得閉上了眼。
“唉。”
一聲嘆息,冰冷的風從打在唐昊的臉上,他緩緩睜開雙目,嘀咕道“到底……為了什么?”
魔門數(shù)十年來,都是天下會問天刑在做主,藥谷及其他數(shù)個門派都有話事權(quán),因為這是一個聯(lián)盟,問天刑身為門主卻不能決定所有的事情。
而這一次,卻不一樣了。
此次劍指天下,一切的事情都是問天刑在獨斷而行,根本就沒有詢問過其他各派。
以至于,到了現(xiàn)在,其他各派的人根本就沒有出現(xiàn)過,唯有他唐昊,被眾人推到了這里。
“說到底,問天刑終究是要一意孤行。”
唐昊暗了一聲,卻只能靜靜的看著,那下方一個又一個天刑軍的兵卒死在青州將士刀下。
只能看著,卻什么都做不了。
軍陣之中。
一個肥胖的身軀沖上前來,走到了無常的身前,他面色溫怒,呵道“你們在做什么!?”
橫王簫鼎,他甚至都沒有得到通知,無常出發(fā)之前也沒有告訴簫鼎,若不是安插的侍衛(wèi)告訴了他,說不定現(xiàn)在他還蒙在鼓里。
無常瞥了一眼憤怒的簫鼎,那一身贅肉,似一頭豚豬一樣。
無常淡漠道“誰讓他來這的?”
“你說…什么!?”
簫鼎已然怒到了極致,橫軍是他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在蕭乾眼皮子底下,冒著身死的危險,才發(fā)展到了如今這般模樣。
“你這是在讓他們?nèi)ニ退溃l讓你這么做的,又是誰給你的膽子!!”簫鼎睜目怒吼。
“拖他下去。”無常只道了這么一聲。
只見身旁兩位兵卒上前,抓住了身似豚豬的簫鼎,就要將其拉下。
然而,簫鼎那般體型,卻是讓兩人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