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各種各樣的可能風險,林義龍決定購買工程險并為自己的林地投保了林業險。
又是一筆35000鎊的開銷。
結束與工程經理的會面和實地考察之后,林義龍跟尼爾斯在市中心叫上了在卡迪夫上班的法學院同學亞歷克斯——一個年屆40歲的冷飲店前老板——三人吃晚飯分手之后,林義龍坐火車返回倫敦,目的地:帕丁頓站。
林義龍是帶著希望去的威爾士,返回的時候他只帶著失望和疲憊并損失了35000鎊。林義龍并不是特別氣餒,在去威爾士前上他收到了從農業部的公函,告知他申請的補貼獲得批準,第一筆總數達到了77000鎊。
如果帕丁頓附近沒有黎巴嫩或者敘利亞人開的餐館和水煙咖啡館的話,帕丁頓應該是林義龍最理想的安家位置——位于倫敦西北的帕丁頓站是連接倫敦與威爾士鐵路的,也是林義龍搭乘搭乘飛機去希斯羅機場的,且房租不算非常離譜——不過因為帕丁頓附近沒有合適的房源并且特別吵雜,林義龍才在十幾公里遠的薩里郡找到合適自己的住處。
林義龍坐車到帕丁頓的時候已經將近凌晨兩點了,沒有合適的出行方式把他送回薩里郡自己的家中。積累下來的勞累和無趣以及饑餓想找個地方稍做消遣。
林義龍決定去菠菜中心轉轉。
不知為什么,倫敦的中餐館的廚房人員總是在周二休息。這樣的話,周一晚上下班之后,這些員工總是會光顧周圍的菠菜機構,這些機構恰好位于帕丁頓附近不遠。
菠菜在19世紀下半葉的時候被不列顛的執法部門打擊過,到了1961年以后才緩緩恢復——正因為菠菜的恢復,導致了賽狗和賽馬競賽的萎靡不振——到了21世紀,盡管大多數英國人對菠菜行業不感興趣,但仍然被某些來自東方的新移民當成娛樂消遣的主要手段。
林義龍僅僅在讀碩士的時候去看看熱鬧,損失了50鎊之后,連續6年再也沒光顧過;這其中首要的原因是從事法律行業,遠離這些場所能給謹小慎微的印象;其次,都是娛樂,電子游戲或者電影的消遣比菠菜更有意思;最后,還有最現實的理由是——他沒錢現在他暫停執業了,影響職業聲譽的娛樂活動就解禁了。反正他有遠距離各種能力的加持,無論如何也不會輸的。
換了20枚一鎊面額的籌碼,林義龍挑了一個剛剛洗完牌的“黑杰克”牌桌說來慚愧,他自己憑感覺盲選的時候把15鎊在十分鐘內輸沒了,隨后依靠僅剩的5個籌碼和各種場外手段大殺四方,把荷官都調換了一個。
周圍的人們看到林義龍這邊比較旺,紛紛跟著林義龍下注。
林義龍贏得并不算多,只翻了50倍而已,這980鎊對菠菜中心實在是九牛一毛,甚至讓林義龍再贏下去,對中心財政也沒什么大影響。但是,雖然林義龍每次投入的賭注只有10鎊,林義龍卻一直都在贏,甚至牌不好的時候,也不輸——這就令人看不下去了。經理不能允許跟在林義龍后面投注,墻倒眾人推的道理,他還是懂得的。
黑杰克規則很簡單,只要牌面小于等于二十一點并比荷官充當的莊家更接近21點就好。然而,就算一個玩家和莊家玩,只要玩家的籌碼足夠,他能開放全部8個玩家席位和莊家玩——采取的技巧也不太相同,甚至可以犧牲掉兩到三個席位來換取整個局面的勝負。當其他幾個玩家介入的時候,因為不能判定其他玩家的價值取向而失去對整個牌面的控制力。于是,就這樣的概率來說,沒有能保準掙錢的職業玩家,更別提已經換了幾茬同桌玩家卻依然能玩得林義龍了。
所以,當同桌的玩家都只跟著林義龍下注而除林義龍之外沒其他人繼續下注之后,林義龍所在的牌桌就被關閉了,當很多人關注林義龍下一步要玩什么的時候,林義龍卻點了份漢堡薯條,去陽臺獨自享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