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末的夏日,燕京是火燎燎的。
假如在威爾士享受很多清涼的夏天之后,很難適應30度以上的“高溫”或者是長時間呆在不通風空調房里。僅僅是在從出關到上機場快軌的不到25分鐘時間里,林義龍的后背已經被汗水浸濕。
林義龍并不打算在燕京呆太長時間,最多四天,耶昂姐妹就可以游覽一遍燕京宮殿、祭壇、和皇室夏宮注1,以及幾乎每一個外國人都要欣賞欣賞的長城;博物館和其他一些地方只能有時間再說。
出機場快軌站往預訂的賓館的路上,以會四國語言自居的耶昂姐妹發現自己變成了文盲,完全讀不出來路牌的信息,也看不懂飯店標牌上的字。即便這樣,林義龍也用不著親力親為地全程陪同耶昂姐妹,直接給耶昂姐妹報了酒店的私人旅行服務之后,去見自己的老朋友。
友誼這種東西,結婚前和結婚后是兩種不同的感受在結婚前,幾個單身好友聚在一起吹水擼串,除了真有私人狀況需要離開之外,每一個人都會聚到最后;結婚后,這種情況完全變了,朋友圈的每一個人都建立了自己的小家,短暫小聚之后不可能會再有其他的安排。
林義龍在環貿的好友圈,從小學到留學期間的人都有,大部分的人都還是處于所謂的事業起步期,每天工作1012個小時,在住處公司兩點一線地活著。
當然,也有一時半會因為各種各樣原因結不上婚的,例如一直與林義龍保持聯系的許振坤。
女友的劈腿把許振坤弄得很傷很傷,一直沒能從傷痛和不信任感中恢復。
不過能再次見到林義龍,許振坤還是很開心的。
工作性質讓兩人盡量避免談及各自的事業重心,談世界大事又太過空泛,最近也沒有新增旅行目的地,最后發現竟然無話可談,不可避免地又回到了談及兩人的私人生活上。
“所以,我也不知道是對是錯。”林義龍把他和凱蒂之間的故事和盤托出,對耶昂姐妹只字不提。
“那你把她到底擺在什么位置上呢?”許振坤這樣問道。
“istress。”林義龍沒有隱瞞,直接說起自己對凱蒂的定位,“如果說沒有感情,多多少少還有有點,但絕對算不上愛情。”
許振坤看林義龍的眼神有些變化,從和善變得有些疏遠了。
“真沒想到,你也有今天。”許振坤這種奇怪的端詳持續了兩分鐘,緊繃著的表情被壞笑所替代,笑容很勉強。
“反正我也沒結婚,所以無所謂啊。”林義龍反駁道,“你也知道,國外不結婚的同屋相處很多,我沒有什么負擔。”
“你得弄清楚,親愛的。”許振坤提醒道,“你這只是沒社會輿論負擔,不是說你沒顧慮或者你那個凱蒂沒顧慮。”
“怎么講?”林義龍倒也不算揣著明白裝糊涂。認識林義龍的人,不算詳細知悉的凱蒂和耶昂夫婦,也只有河岸街公寓的看門人和新梅爾丹的韓餐老板娘能猜出耶昂姐妹與林義龍之間的關系。耶昂姐妹與凱蒂在林義龍心中的地位不同,他不會對耶昂姐妹有這樣或那樣的猶豫,也談不到什么顧慮。
“很簡單,這就像相親時的對象,比如阿姨給你介紹了一個社會地位、財富、談吐舉止與你相符,幾乎可以是內定的老婆了,但是你如果不熟悉她,是沒有辦法能信任她的。”許振坤解釋道,“而且,就算到最后走到了一起,結了婚,也可以由于兩人之間的不信任拿一個綠皮文件直接完結。我們認識中曾經的婚姻和愛情跟這個時代的現實不一樣。
“如果仔細想想,從古代到近代,女性都是作為男性附屬物來的,女性對男性有實際需求,婚姻家庭算是穩定;但今天畢竟不是那個時代了,假如男女都有自己的事業和交際圈,除了感情和身體感受上,夫妻之間可以不存在任何依賴,人是一種很復雜的動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