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和鄰座沒能聊到一塊,基本上慈善晚宴就失去參與者的社交目的了。
雖然沒能跟林義龍又更多的興趣交集,但是林義龍鄰座的庫聯科先生不氣餒,跟林義龍第二天約在了維斯塔俱樂部吃午餐。
維斯塔俱樂部坐落于梅菲爾,只有8張桌子的午餐型社交俱樂部。
晚餐是可以有10道以上的,但是午餐,最多不會超過四道。
林義龍是后來的,他在侍者的帶領下再一次見到了庫聯科先生,跟他見禮。
“日安。”林義龍說道,“請原諒我有些遲到了。”
雖然這樣說,但他的時間掐得非常精準,只推遲不到30秒,這樣可以避免見面立即尬聊的某種“不熱絡”。
“純粹是是我來早了。”庫聯科先生說道,“請坐,需要來點什么?”
“客隨主便。”
“一切都是現成的。”庫聯科把菜單遞給林義龍。
“頭盤來一份奶油蘑菇湯,主菜就來腰眼牛排好了,甜點的話,芝士拼盤和咖啡。”林義龍接過菜單,不客氣地點了自己喜歡的菜。
“需要來點什么喝的么?”侍者問道。
“可樂或者檸檬水就不錯。”林義龍說道,“我的牛排要三分熟的,配奶酪醬。”
“請原諒我很唐突地提出見面的要求。”庫聯科先生先表示了他的歉意。
“沒關系,我很有興趣,您邀請我來是來談私交呢還是生意呢?”林義龍問道。
“生意。”庫聯科先生說道,“科林斯酒店以我作為中間人,想向你推薦一個新的公寓。”
“可是我的公寓是去年剛剛入住的,暫時并不需要再在倫敦購置一套新公寓。”林義龍很不解。
“我理解,但我認為,倘若林先生真的對住處沒有什么高標準的話,不可能等1年之后才重新搬回威爾士。”庫聯科先生說道。
“看來庫聯科先生你是做過調查的,連我什么時候搬家都知道。”林義龍瞇著眼睛,看著面前的房地產開發商。
“這些都是公開的信息,我還是付出了一定的努力的。”庫聯科先生沒覺得有任何不對的地方,“并沒有任何敵意,我只是想說明,我認為林先生你如果經濟寬裕的話,不如跟我去看看我希望推薦的公寓。”
非常可笑,在這個傳說中人人都注重隱私的國家里,法律上“隱私”的定義卻不存在。也就是說,在國家層面而言,公民沒有隱私的說法,只有受保護的保密信息。
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按照通常的概念,隱私指的是當事人不愿公開或者與人分享的消息或者經驗,因為這個定義特別寬泛,每個人的愿意公開和不愿意公開的尺度是不同的。比如,受過刑罰和破產過的人就不愿意分享他們破產或者處罰這些經歷,然而這些信息是很多場合下必須要被獲知的,自然強制地就破壞了“不愿公開”這個結論。有些信息畢竟屬于應當保護的個人信息,也不可能被人隨便查閱,就有了“受保護的個人信息”的說法。
如果按照后面的說法,在網站上的消費習慣、消費金額都屬于這類排他性信息,可是這種信息偏偏是由互聯網企業控制的,想要在網上下訂單,必然要經歷“強制個人信息”收集和授權,在不經意間,也就把個人信息授權給了這些互聯網公司了。很多以受保護的隱私信息向個人進行敲x詐之類的活動,在法律上受害人可以向這些企業索要賠償的,然而受限于舉證能力,非常困難。
為了對抗“所有人”,不列顛土地所有人信息并不是保密的,而是半公開的。
不要說別人,在林義龍之前處理的幾樁追討財產的案件里中,算不上完全合法的灰色的手段他也用過不少。至少能查到案件中的資金去向才會罷休,按照林義龍自己的標準,他沒有責備庫聯科先生查詢他的信息的立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