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這樣一個向外做免費廣告自己生意的機會,麥格的男友,做高端食品服務商的艾德在接到林義龍電話里就立即同意了紀錄片制片人的要求。后者拿到他所需要的電話,忙不迭地來跟林義龍道謝,被林義龍客客氣氣地送走了。
必須要忙一些其他的事。
自從參加了林義龍的入籍儀式之后,西格拉摩根郡的農民協會的會長歐弗利歐文一直三番五次地嘗試聯系林義龍,請他加入當地的農民協會。
在南威爾士,當地有關種植業或者說農業生產的協會組織大概有兩個,一個是英格蘭和威爾士農民協會,還有一個是威爾士農民協會。前者由一群林肯郡的農民在19世紀末組織起來的頂級游說團體,后者則是在80年代南威爾士峽谷礦業蕭條后,重新組織起來的地方團體,更關注地方層級兩者雖然聯系緊密,卻沒有相互隸屬關系。在威斯敏斯特這個層級,還有“鄉村土地所有者協會”這個組織與“英格蘭和威爾士農民協會”相互照應,以及號稱所謂“純社交領域”的農民俱樂部。
所以,林義龍對加入農民協會并不是特別熱衷,完全沒有當初花2500鎊進入農民俱樂部的熱誠。
這個農民協會終究還是要參加的。
林義龍加入這個協會的初衷并不是真正為了維護自身權益,假如真的能通過加入這個協會發出自己聲音的話,他也用不著費心費力地通過支持凱蒂和菲斯克先生的方法表達自己的立場;更多的是為了擺出一種姿態——布萊肯林場會與西格拉摩根郡的農民們同舟共濟,即使不能在一些問題上獲得支持,但反對的聲音肯定會小很多。正如林義龍當初巧妙地以威爾士語和英語的手段讓艾倫賓漢姆頓的戴維斯先生退出他接手庫聯科先生在科林斯酒店的份額一樣,倘若兩個會員對一個問題產生了分歧,最好的策略就是讓不利于自己的組織退出去,一來一回間損失的時間并不是誰都能承受得起的。
故而,在拍攝完畢的下午三點,林義龍前往農民協會在西格拉摩根的分支機構,填寫了申請書,并繳納了150鎊的相關費用。
歐弗利歐文聽到林義龍的申請書,立即放下在農田里的事務,找到林義龍深入地聊一聊。
經濟上的落后,讓威爾士人比倫敦人開朗很多,在寒暄的這個階段完全感受不到倫敦的同僚和“朋友們”之間表面熱情下的保留,兩人喝著茶就著威爾士小餅聊了格拉摩根谷區的采礦業很長一段時間,最后才轉到正題。
“跟林先生聊一聊格拉摩根的歷史我感覺很高興,只是我們協會一些會員們還是有所擔憂。”歐文先生問道,“請原諒,因為《數據保密法案》的關系,我們不能夠查詢到貴林場的經營狀態,倘若您能夠吐露一些土地用途,讓這些會員放心,我可以保證貴林場會在郡委員會上得到我們強而有力的支持。”
“我很好奇,到底哪些同僚們在擔心什么。”林義龍反問道。
“怎么說呢,我們協會會在收獲季發布一份就該季節的價格指導意見。”歐文先生說道,“可林先生買下林場之后,我們一直不能獲得林先生經營規模的大致估計,以至于去年,我們的羊肉和羊毛定價有些低,會員們對此頗有些微詞,所以林先生加入我們協會之后,我們更想得到第一手資料,給我們其他會員的指導價更多的確定性,至少在西格拉摩根郡乃至西南威爾士一定的準確估計。”
“難道說我的林場規模,已經大到了影響價格指導的確定性了么?”林義龍問道。
“因為威斯敏斯特官僚系統處理信息十分緩慢,等我們得到資料后,很可能已經遲到很多了。”歐文先生解釋著,“沒有限制或者強制指導林先生經營的方式和方法,我們只是更希望得到第一手信息。”
“嗯,這方面倒是可以分享,但我必須確保我的信息不能被其他人知曉,協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