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在周末下午的“家庭聚餐”見到了耶昂一家,也見到了孕育著自己侄孫輩的耶昂姐妹,發誓不再讓林義龍有機會“禍害”其他的女孩了,原本他還想借這個機會給自己侄子介紹其他的女生來著,看來以后林義龍回國可以不用繼續流連于婚戀市場了。
就在林家其樂融融地歡度周末時,燕京的一個辦公室里卻愁云密布,內幕交易案的線索又一次中斷了。
“我們所有的疑點都指向了許振坤和林義龍。”這個案件的稽查主管官員給手下的經濟偵查警察開會,介紹現在的情況,“想來想去,也只有他們才可以選好這個時間點,獲得了全部頭寸之后就拿華雁銀行管理的基金做引子,去起訴破產。還放出了一個煙霧彈,把我們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別的地方去的時候,他們利用這個空檔,去國外了。”
“我們能不能直接對他們發起調查?”一位偵查員問道。
“怎么調查?人不在國內,錢不在國內,資金流向證據都拿不到。”主管官員反駁道,“你能指望許振坤和林義龍兩個良心發現,在沒有外界壓力下承認自己進行了內幕交易?”
“這有什么不可以的?”另外一名偵查員問道,“假如安排得當的話。”
“許振坤對烏德集團的憎惡很明確,但還是在自由處置權管轄內的,就算有問題那也是華雁銀行對他的處分,構不上內幕交易,他只要咬死這條,你得有東西才能讓他認罪。”主管官員介紹道,“你認為他能傻到給我們看他在國外的帳戶?就算給你幾個,你能搞清楚他名下還有多少個隱藏戶頭?”
“我們可以要求大洋洲那邊進行司法協助。”偵查員建議道。
“沒什么用。”主管說道,“假如許振坤指示他的銀行拒絕透露,那邊的警方需要向法院申請搜查證才能進行調查,成功概率非常非常低。”
“那使用訊問技巧呢?”
“兩人知道對方根本不可能承認,承認了沒好處,一個會被剝奪律師執業資格,另外一個會被剝奪金融從業資格。”主管說道,“先不考慮他們是不是的問題,整個案子按照我們推斷,他們是主使,那么把整個涉案的關鍵人員都算計了一遍的嫌疑人,需要什么樣的技巧才能讓他們會上套,然后乖乖上繳不法所得?”
“總得試一試啊。”偵查員據理力爭,“
“那你去試一試吧,看看他們的口風。”主管無奈地同意了偵查員的意見。
很快,錄音和監聽系統都就位,偵查員給許振坤打了電話。
電話里,帶著父母去黃金海岸游玩的許振坤果然對經偵要求配合的要求不為所動,拒絕了所有的誘餌,正如稽查局主管所說的那樣,許振坤只承認烏德集團的控制人和他有嫌隙,用了自己的手法狠狠地報復,但沒有承認他個人在烏德集團破產過程中享受過除了“大仇得報”的愉悅以外的好處。至于說為什么選擇在那個時間點決定買入烏德集團發行的債券,許振坤則評論道,經過數據分析,受惠于不斷上漲的房地產價格,抵押品的市場價已經高于債券交易時的買入價,于是做了這樣的決定——專門處理不良資產的“天融”公司的估價協議也證實了他眼光的準確——這筆交易讓許振坤名義管理的基金增加了50萬的收益,這樣的單筆收益足夠讓背后非議他的高層們閉嘴了。
“那我想問,你最后為什么要從華雁銀行離職去國外了呢?”調查人員最后做了一下努力,希望能找到許振坤的破綻。
“正是因為你們啊。這筆交易,我受了高利貸者的威脅,假如你們能更主動一點去調查當天晚上跟蹤我的那些路特斯公司王總手下的混蛋們,你以為我愿意就這樣出國?”許振坤對調查人員怒吼道,“如果還有什么事兒,你們可以去查我的報案記錄,這都已經將近一個月了,我不信這件事調查得這么艱難。我遵紀守法,誠信納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