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交接工作進行得很順利,但因為各種事情十分瑣碎,一直耽擱到了五月中旬。這時,香江已經開始熱了起來。
許振坤也來到了香江,僅僅為了和林義龍約個飯,喝杯咖啡。
其實許振坤在新南威爾士也很難熬,倒不是說別的什么項目,只不過近一年都在等著他的投資簽證獲得批準。之前許振坤畢業之后去了江戶就讀金融工程,沒有申請大洋洲的研究生畢業后的無擔保人簽證,所以產生了一些程序問題。等這些問題都塵埃落定了之后,就如同林義龍之前那樣,需要找人慶祝——在希德尼,除了自己父母以外,許振坤是沒什么熟識的朋友的。既然知道林義龍在香江,他就搭乘夜間的飛機,從新南威爾士首府來到了香江。
在努力弄到一筆財富之后,許振坤有些悵然若失,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的財富除了50萬澳元的本金投入到高風險的激進基金以便滿足移民要求外,其他的基金都放在了新南威爾士的地方債和澳大利亞國債上每年產生的孳息大概達到了170萬澳元上下,換句話說,也就是平均每天5000澳元。慮及到政府債券的性質,稅后的收入也能有110萬澳元,個人財富的追求上許振坤已經沒有什么更好的追求了。
“喲,什么風把你吹到亞太來了。”兩人見面后兄弟般地擁抱了一下,許振坤挖苦道,“是覺得四月份實在是太潮濕發霉了,所以到這里來曬太陽么?”
“當然不是。”林義龍答道,“我是覺得,某個人在新南威呆得太久,是不是胖得都不運動了。”
林義龍在納米比亞的狩獵結束之后,覺得自己85公斤的體重對自己一米七五的個頭并不匹配,下定決心減重,經歷了各種斷食、斷碳水化合物等極端的方式減脂后,在四個月內體重下降到了72公斤,勉強在“健康標準”的基準線上——帶來的效果也是感人的,他的胸腹部的贅肉幾乎見不到了,即便不是很瘦也終于變成了“正常人”的情況。許振坤這一年在自己玫瑰灣的家里各種原因養尊處優,反而胖了不少——這一點在兩人視頻的時候讓林義龍感覺很明顯。
“你真的瘦了不少。”許振坤評價道,“怎么啦,決心要娶媳婦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林義龍搖搖頭,“只不過,有一天感覺起來特別低沉,換心情從改變外貌開始。純屬自己看自己不順眼罷了。”
“這可不像你說出的話啊。”許振坤笑道,“我記得,你從來不在乎自己外表來的。”
“我這幾年體會到了一個道理,就是其實你的內在如何,人們并不關心,他們只相信她們自己看到的,聽到的。”林義龍說道,“之前如果說那個表面上看起來顯得散漫、笨拙且遲鈍的林義龍是隱藏刀鋒的話,現在繼續這樣做,完全沒有意義——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你的堅定、機敏和迅捷,這種東西,一次是偽裝,這以后叫裝x。倒是振坤你,打算回歸真我了?”
“當然不是,只不過人一旦閑下來,就想吃點什么東西——尤其是你自己不太清楚馬上要干什么的時候。不過,這個外形問題先放一邊,我這些天在想一些問題,有關我到底要干什么。”許振坤突然談到了他的未來,“我有時候覺得,如果真的就這么離開之前鐘愛的產業的話,還是有些無趣的。”
“那你總得做點什么吧。”林義龍說道,“我記得,你不是挺想繼續回到大學去讀一個金融方向的工程學碩士么?實在不行的話,可以進入債市——你懂的,我們用的交易系統都是大洋洲的。”
“怎么說呢,因為本土學生和海外學生的收費不同,我打算身份下來之后再去讀那個sc。至于債市,我現在不想繼續因為自己的財產而影響睡眠和心情。”許振坤把這兩條路線的計劃都給否定了,“我記得,你說過你的理想要買下一個莊園,然后在鄉下過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