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陪著林義龍回到了他們的巴黎賓館的套間,從下午開始她有些大開眼界——先是在林義龍打算租住的公寓里看到了“網(wǎng)紅”的工作,也看到了蒙特卡洛的窮奢極欲。
從“萬鎊”這個數(shù)量單位開始,錢對艾米來說只是一個概念她的生活費和學費有限,每個月的能用的金額別說上四位數(shù),甚至三位數(shù)也不算很多。正因為大金額離她太遠,她看到林義龍拿著花花綠綠的圓形籌碼大殺四方時,也只把這個當成是類似電腦游戲一類的虛擬產(chǎn)物——這個印象一直持續(xù)到從林義龍要來支票進行把玩前。當艾米手里拿著她才如夢方醒般的意識到,這一晚在蒙特卡洛發(fā)生的都不是夢,而是發(fā)生在她眼前卻不愿意被自己相信的現(xiàn)實。
艾米這是才終于稍微有些能夠感到為什么之前覺得林義龍“配不上”的凱蒂和耶昂姐妹卻一直“倒貼”他——林義龍身邊的女孩子,剛開始都是堅韌的,卻由于種種不幸都到她們最緊繃的狀態(tài),即將崩潰。就在崩斷墮入深淵的剎那,林義龍趕來“拯救”了她們,并且后來對她們也都不錯。這些女孩子們就出現(xiàn)了“斯德哥爾摩癥候群”的表現(xiàn),身心非常依賴他。因為一旦離開他,那么就相當于否定了自己之前和現(xiàn)在的一切。人是不可能否定自己的,哪怕是一直否認自己直到最后解決方案中的自我了斷,也必然是自我肯定后的決定。
念及曾經(jīng)被林義龍拒絕過的室友薩曼莎,想到了在威爾士見過的耶昂姐妹和凱蒂,又進一步聯(lián)系到了剛剛才接觸過的大客戶美女顧問,艾米知道自己的現(xiàn)在境遇其實正應了她一年前和林義龍見面時的那句話林義龍“真的不缺她一個”。相反地,艾米沒有對林義龍說“不”的權(quán)力。
既然如此,擺在艾米面前的也只有一個選項而已。至于女孩們之間的如何爭寵奪愛,那是“入門”以后自己要考慮的事。
打開淋浴噴頭,溫暖的水流讓艾米逐漸從之前眩暈和無奈中慢慢地回過神。烘干頭發(fā),擦干身體,像練習芭蕾時一樣踮起腳尖,抬著頭;艾米很滿意現(xiàn)在的自己,滿意自己的長相,滿意自己苗條而修長的身材。慢慢走出浴室,躺在了正在看手機電影的林義龍的身旁。并拉著林義龍藏在被子里的手放到自己胸前。
林義龍感受到了艾米光滑的肌膚,自然不會像去年在獅城的旅館拒絕薩曼莎那樣不解風情,翻了個身,讓艾米趴在他的胸前,抱著看似瘦弱卻摸起來肌肉線條感十足的后背,兩人四目相對。
“我想我準備好了。”艾米直視著林義龍的眼睛說道,“現(xiàn)在稍稍有些緊張,之后的事兒,就麻煩義龍哥了!”
“你是我的麻煩。”林義龍吻在了艾米的額頭上。
靜謐的藍色海岸夜晚,只能聽見海潮聲。躺倒在床榻上的男人,打開了新釀的燒酒痛飲。
翌日,艾米在吃過林義龍為她專門安排的早餐之后才開始沐浴梳妝,反反復復地拿起又放下之前扎束頭發(fā)的發(fā)網(wǎng)和束發(fā)帶,最后還是放在了她的梳妝包里,就這樣散著長直發(fā),穿著睡裙走了出來。
“打算改變一個造型?”林義龍笑道。
“當然,今天的我已經(jīng)和昨天的我完全不一樣了!”艾米愉快說道,臉紅撲撲地,十分可愛。
“那之前的那個艾米想看的薰衣草,還想去看么?”林義龍向艾米確認道。
“我想了想,如果只是去熏衣草田去追求香氛的浪漫,不如就在藍色海岸繼續(xù)這么浪漫下去。”艾米答道,“至少,讓我看到了一些我之前沒法經(jīng)歷過的一面。”
“會有更幸福的事兒的,只要艾米你肯努力的話。”林義龍吻在了艾米的眼睛上。
這時,林義龍的手機很不合時宜地響起,打斷了即將開始的親昵之舉,那頭是林義龍在蒙頓的房產(chǎn)中介的職員。
“林先生,我們這里正好有一個新買家愿意出價買那個公寓!”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