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妮從香港抵達了英國,自己在卡迪夫的市中心租了一個700鎊一個月的公寓,就此在南威爾士安頓了下來。
邦妮和尼爾斯以及亞歷克斯也都是同學,所以幾個老同學把所有能找到的同學都聚在離他們經常一起聚餐的一家印度咖喱店,一起聚會。
來的人也不是很多,除了林義龍、尼爾斯以及亞歷克斯以外,只來了一個在卡迪夫工作的本杰明和一個在布里真德做質量管理的克萊門汀——后者以內科醫生在倫敦工作了十多年才因為父母身體原因轉行學法,已經快50歲了,是他們同學中最年長的人。
就算幾個同學合辦律師行,他們的私下的聚會也差不多仍然是一年一次,有的時候人數少到了變成“經營合伙人”會議的意味,但這次聚會,顯然并不是這樣。
“吃男人虧”的這個話題,也曾離異過得老大姐的克萊門汀還是和邦妮有共同語言的,兩個大齡“女孩”的離去這讓在場的男同學們有些微妙了起來。
忘記說了,所有男士到現在也仍然單身,而其他未參加這次臨時以歡迎邦妮重返威爾士的聚會的同學,大多都結婚了。
“聽說你搬到卡迪夫去了?”林義龍問本杰明。
“我都已經搬到那兒好些年了。”本杰明不在意地答道,“雖然每天通勤很好,但我還是決定在卡迪夫開始我自己的生活。”
本杰明的父親在西格拉摩根當地是一個小有名氣律師事務所的合伙人,本杰明本業也不是法學,而是航空工業(風洞方向)的碩士。在他父親的幫助下重新選擇行業,并在當地執業。可林義龍從未想到本杰明竟然去了卡迪夫。
“不知道你們每天晚上的娛樂是什么。”本杰明的聲音很有特色,雖然低沉卻并不屬于壓迫式的嗓音,“我每天晚上看完電視,我一般都去聽廣播的廣播劇,我得這么說,現在的廣播劇比電視劇好看多了,至少比埃莫代爾和倫敦西區要強。”
“古典音樂f。”林義龍答道,“甚至有的時候一邊寫報告一邊聽,但是里面的音樂重復太多了,雖然不同演奏版本,可也就這樣吧。”
“你還真聽古典音樂f啊!”已經介紹過,尼爾斯就算平時也是一臉兇悍的樣子,所以他詢問林義龍的時候的表情有些猙獰——雖然同學們來說,都已經習慣尼爾斯的這張臉了。
“我討厭現代音樂,最多聽一聽稍微抒情一點的小調,總體來說,基本不碰從布魯斯和爵士樂時期開始的現代音樂
很快,幾個人的注意力全都轉向到廣播節目上去了。
剩下倒是慣常地相互描述自己的旅行見聞和一些經歷,只是大家的工作性質一樣,并不會真的有人喜歡聽別人的描述,也只是盡量裝出感興趣的樣子,僅此而已。
實話實說也是這樣,亞歷克斯和尼爾斯也經常會因為各種原因去愛爾蘭、百慕大和獅城,也偶爾會去大洋洲和北美,對海外度假并不陌生——這比只在本地執業偶爾出游的本杰明要強得多。
就在幾個人對本杰明的演說有些厭惡想要表達出來的時候,克萊門汀和邦妮完成了“女孩們的竊竊私語”,回到了她們的座位上。
和本杰明類似,克萊門汀的父親也同樣曾是小有名氣的執業律師,克萊門汀的母親離世很早,在很大一部分時間里,比如出席一些社區和郡的社交場合,她都代理著她父親女伴的角色,所以一眼看出尼爾斯、亞歷克斯和林義龍三人彬彬有禮的“不耐煩”,表達出要離去的愿望,林義龍他們很知趣地就坡下驢了。
因為本杰明打算趁這個契機回來看看他的父母,往東面的旅人,只剩下了林義龍和邦妮。
很自然的,“當地人”認為林義龍和邦妮順路,而且按照他的習慣,也會送邦妮回家。尼爾斯和克萊門汀順路,本杰明自己坐還未收車的巴士,亞歷克斯住得離市中心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