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一句話形容我和梅洛爵士的關(guān)系的話，套用一句電影臺詞——‘沒有你，對我很重要。’”在返回南威爾士的火車上，林義龍突然說道。

“什么意思。”凱蒂有些聽不懂。

這已經(jīng)是在24小時內(nèi)林義龍第二次往返于倫敦和南威爾士。這次的原因是凱蒂主動地打算在林義龍的介紹下和耶昂姐妹“正式見面”。

“其實我從吃早飯開始就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林義龍說道，“到底你的那位好校友，菲斯克議員閣下到底是怎么把作為調(diào)解人的慈善家請來和我吃早餐的。”

“那你思考出來什么結(jié)論了沒有？”

“有。”

“是什么？”

“我沒有必要讓外人分享我的利益。”林義龍答道，“其實我一直沒弄懂為什么一些人中總是不切合實際地通過出讓利益的方式獲得某種保障。想想看，倘若因為各種原因引入投資，你的議價權(quán)很低，事情并不會如你意的那樣發(fā)展，反而因為各種力量阻撓，逐漸變得可有可無，最后被巧取豪奪了——即使是我也會這么做的。”

“這算什么結(jié)論？“凱蒂問道，“那些書里宣稱的，引入那些投資者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資金充裕那么簡單啊。”

”理論上是這樣的，可投資者也能退場，并不會給你更多的便利。”林義龍解釋道，“換句話說，這么做不僅讓你束手束腳，而且更是降低了你的話語權(quán)——連你自己的財產(chǎn)都捍衛(wèi)不了的，還有什么堅持可言，那些人就會得寸進尺，然后把你完全弄出去。”

“可引入外部投資的初衷，也就是之前遇到的難以解決的問題還是沒法解決啊？”凱蒂問道，“比如菲斯克先生提到的那種強威懾力？”

“如果你這么干了，你就要考慮以后你會不會經(jīng)歷這些。”林義龍立即否認了，“如果你的行為沒有限制，就不要譴責其他人的行為沒有底線。正因這種程序公平但實質(zhì)不公平的秩序讓制定法律背后的那些人獲得了相對最大的好處，所以他們才會努力維護。”

“所以”

“就如同我說過的，從一開始就把覬覦的手砍斷最好。”林義龍答道，“因為真的有這方面想法的人，越了解你就到最后手段越能放得開而不受拘束。所以，對我而言，‘沒有你，對我很重要。’”

凱蒂不做聲了本地人常常把這些稍稍有錢的移民當作鄉(xiāng)下來待宰的肥豬，但如果真的遇到林義龍這種生活了十年的“陌生人”，反而會變得逡巡不前——畢竟他們對林義龍的信息，實在是知道的太少了。

“不知道孩子長大了會像誰？”凱蒂不想繼續(xù)和林義龍討論這種問題，于是把話題轉(zhuǎn)走了。

“我一直在想，到底我長相如何？”林義龍打趣地問道。

“其實我們對東方人長相如何是沒有什么系統(tǒng)概念的。”凱蒂答道，“就我個人而言，怎么說呢，你的長相至少不讓我討厭——但僅限你瘦下來之后，而不是我們當初相遇的時候。”

“我覺得審美應(yīng)該都是具有共性的，我們東方人也能分辨出至少歐洲人的長相的。”林義龍對凱蒂的回答發(fā)表了一下反對意見，“你覺得納迪亞和薇拉長相如何？”

“雖然我們應(yīng)該互為情敵，但我承認她們長得很漂亮。”凱蒂如此承認道。

“這不就完了。”林義龍答道，“如果是同樣的美學(xué)教育的話，我感覺應(yīng)該審美能力東西方應(yīng)該是差不多的，至少應(yīng)該相距不遠。不可能存在東方人認為漂亮的，西方人認為黯淡的；西方人認為美麗的，東方人認為是丑陋的。”

“這有些太xx不正確了。”凱蒂笑道。

“就是這樣，人們總說要追求心靈美，然而還是隔了張肚皮，這種東西你終究是沒法知曉的。人們愿意發(fā)現(xiàn)內(nèi)在美——其前置的條件還是‘愿意’這個詞。”林義龍繼續(xù)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