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開始進入溫度意義的歐洲夏季,林義龍知道是他該離去的時候了。
就在林義龍在香江的這段時間,艾米的首席試鏡非常成功,這位畢業剛剛一年的芭蕾女演員順利地成為了“皇家芭蕾”的新任女首席。
舞臺的變動在這一年9月的逍遙音樂節后才會生效,但再讓艾米演群舞也不是非常合適。就這樣,艾米被放了長假,除了六七月份的兩次外訪的兩次客座,剩下都是她自己的時間——正好有時間來陪林義龍彌補因為各種理由被耽誤了的“圣誕假期”。
“這還是我第一次來香江呢?!卑壮俗窳滞螘r間晚上10點的班機飛到大嶼山時,香江已經開始入夜。
“來了就好?!绷至x龍接過艾米的拉桿箱,里面的東西按他的要求裝的并不太多。
林義龍為了應對問詢,一直自己花錢住在對著維多利亞灣的洲際酒店——當其他人不自覺的住在中央區或者半山而面向半島的風景時,他更鐘情于更繁華的那一面城市景色。
艾米簽了新約,照例有一筆安家費或者說簽字費的一類收入,這筆三年16000鎊不算上很多,但匯兌的差異,一下子讓艾米在香江變成了一個小富婆。在飛機上養精蓄銳了12個小時后就乘坐機場快軌直奔中環打算各種買買買。
在逛街上,年輕女孩好像是另一種動物——艾米為了首席試鏡練習了明明一個半月,可到了商場,仿佛累積的疲勞就跟不存在一般,不厭其煩地試著這個試著那個?!芭疄閻偧赫呷荨边@個邏輯,讓作為男伴林義龍即使有些疲憊,也得對艾米試穿的衣物發表一些個人觀感。
結果,到了商場即將關門的晚上九點,艾米除了補充了沒能拿上飛機的護膚品,并沒增添購置任何其他的衣飾。
林義龍已經累慘了,回到旅館后淋浴了一番,只是撐到艾米入浴完畢,臉挨著她的鎖骨,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艾米睡眼朦朧地被林義龍拉起——處理時差的過程總是痛苦的,卻也沒什么更好的擺脫痛苦的方法。他們今天日程很緊,除了景點游覽外,傍晚時分,就要登上游船,開啟前往倫敦的游輪之旅。
自林義龍到了英國,他就有三個“比較樸實”的旅行目標,其一是坐火車從家鄉到威爾士;其二是沿著官派留學生的足跡,穿過紅海和地中海到南安普頓;其三是沿著絲綢之路的北線,騎摩托車從歐洲到燕京。
現在看來,只有游輪旅行這一條能讓人接受——林父林母剛剛完成火車旅行,認為上面太過無聊;而摩旅穿過西伯利亞或者中亞的無人區又有些危險相比之下游輪游更令人接受。
不少人對郵輪還是游輪這兩個詞語用法是有誤區的,雖然在某些場合兩者意思差不多。
在沒有飛行器的時候,殖民國家跨越大西洋和印度洋都需要用船,彼時皇家郵政選擇一些大型載客船舶擔任郵包信件的承運人,并在這些后面打上自己的徽記,和現在的“皇室供貨商”意義一樣,是某種“安全的保障”,人們就稱呼這種打了郵政徽記船叫“郵輪”。
二戰后,因為航空旅行的興起,船舶無論在載客和郵政都受到了不小的沖擊,皇家郵政也取消了打在船體上的商標徽記,人們卻依然把那些被取消了“皇家郵政”徽記的船舶繼續稱為郵輪,船舶公司也因為名聲十分樂于這么做。到了遠洋載客完全被航空器取代了的80年代,船舶公司紛紛轉型成為旅行社,所屬的載客船舶大部分變成了遠洋游船,同時也徹底更改了用詞。
即使英文改的很徹底,可中文翻譯卻未作出相應調整,某些旅行社做代理時的宣傳中仍然沿襲“郵輪”這個稱謂。
艾米其實來這里是和林義龍一起進行游輪旅行的,對香江的觀覽只是順帶產品。吃過早飯,把行李托付給專門負責的托運上船的人員,他們還有時間在香江逛一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