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懷特豪斯家過了一夜,懷特豪斯們發現林義龍還算英國化的,也就放下了戒備。
“其實我不太懂,為什么池塘那邊過那么多的愛爾蘭節日。”林義龍對米國的節日相當不解,考慮到英裔的住民,也應該是圣喬治或者圣安德魯,哪怕是不那么英系的圣彼得或者圣保羅,也比圣帕特里克也更令人接受。
“因為愛爾蘭小偷騙子多。”懷特豪斯太太答道,”
“我記得jfk是愛爾蘭人后裔?”
“所以,他死了。”懷特豪斯太太從來不掩飾對愛爾蘭人的惡意,直截了當。
“”林義龍無語,反正他從之前房東穆倫太太聽到的“大饑荒”版本和懷特豪斯太太“愛爾蘭騙子”的版本幾乎完全不同,不過也就不想糾纏英愛關系了。
“哎,你媽媽實在是太直接了。”洗完澡,林義龍摟著凱蒂,拿著林母跟懷特豪斯太太做對比,“跟我媽媽的性格真的是一模一樣。“
“就是去年,我們在你倫敦公寓樓下遇到的,就是你父母?”凱蒂問道。
“對。”
“嗯,確實是這樣。”凱蒂贊同道,“我從伯母的身上感受到了和我媽媽身上一樣的氣息。”
“我剛開始以為你爸爸挺兇悍的,現在感覺不是那么太令人恐懼。”林義龍說道。
“那座監獄主要都是輕刑的犯罪者,那種因為仇恨相互廝殺的,關押的地方并不在這里。”凱蒂答道,“爸爸其實還是很友善的。”
“我多多少少能理解你爸爸的想法了。”林義龍笑道,“尤其是當了爸爸之后。感覺女兒就像是懷中的瑰寶,總怕傷著,或者壞掉。”
“理解就好。”凱蒂側著身子,入眠。
第二天,凱蒂和林義龍七點不到就醒了,正好迎著日出在附近的公園里晨游。
一片一片的樹冠影映在林義龍灰黃色的馬甲上面,變成了天然迷彩;至于凱蒂用手扶著腹部,慢慢的走著。
“你們之前住在哪里?”坐在長椅上,林義龍拿著地圖看,并沒有發現周圍有什么中學校或者購物中心之類的地方
“我們一家當年住在里斯伯恩的鎮子上。”凱蒂說道,“因為當年爸爸的房子正好在里斯伯恩的兵營附近,大兵們有的時候會在那里附近酒吧出現,我的姥姥家當時也在那邊,爸爸媽媽就是在那邊認識的。”
“我大概明白你爸爸剛進門時候的那番表態了。”林義龍笑道,“之前結婚在親熱之前,現在的親熱在結婚之后,甚至有了孩子也不結婚。”
“譬如我們?”凱蒂有些不滿地說道。
“說到這個問題,我們以后怎么跟我們孩子說,我們的是在哪兒遇見的,什么時候開始戀愛的!?”
“她們會理解的。”凱蒂興致不高地說道,“難道剛開始跟孩子們說實話?父親是一個人渣,母親過于軟弱只能乖乖就范,成了爸爸的istress?”
“可孩子們問起我們來,我們要怎么說?”
“為爸爸留下空間。”凱蒂答道,“兩個人一起,會相互厭煩,我們現在就很不錯。”
“有這樣的先例么?”
“有。”凱蒂答道,“我在大學的最后一年,有一個教體育法的教授,家里就是這樣的,她和一個律師長期保持親密關系,但兩個人不結婚也不住在一起,算是完全另類的固定伴侶關系卻和男女朋友又不一樣。”
“這倒是跟我們差不多,如果你教授的那個伴侶真的沒有沒結婚的話。”
“他確實沒結婚,也沒見過他有別的女友,也沒孩子。”凱蒂想了想,決定趁著林義龍沒法還嘴的時候刺激一下他,“比你的層次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唉,我這種層次這么低,竟然讓這么可愛凱蒂喜歡真是太榮幸了。”林義龍聽出了凱蒂話中的刺,又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