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昂姐妹過了移民監,可以正式拿到永居權。可她們只是拿了英國的綠卡而已,并沒有興趣加入其國籍。
這其中的理由其實也不難理解,只要有英國簽證,加勒比海國家和非洲國家都能免簽,而且因為兩人并沒有去歐洲的必要,也就沒去申請“向女王效忠”,林義龍果然是在這方面最沒什么骨氣的。
盡管好處是林義龍本人去哪兒幾乎都沒有任何障礙,但另外一方面來說,也沒有人能充分相信他。
比如,在農民俱樂部的幾個“朋友”。
自從去年的這個時候,林義龍和梅洛爵士發生了種種不快之后,梅洛爵士自然是非常沒臉,但林義龍也沒得什么好。只要他沒事兒出現在俱樂部,其他的會員只是非常有禮貌地向他打招呼;至于菲斯克先生、默克先生和霍維先生,都因為忙著家里的一攤事而借故不出來——他本能地感覺到自己被孤立了。
林義龍已經孤獨慣了,他也不會就這個問題發表什么更深刻的見解或者更任性的行動,畢竟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在倫敦找不到什么人聊天,那就回南威爾士吧。
南威爾士的秋收也完事兒了,威爾士的農民們正好有閑錢,正如其他國家的農民一樣,他們在農閑期間也會有一小筆固定的用于娛樂的預算空間,威爾士農民協會也會在陰雨時節的十一月份舉辦會員社交活動。
這一年的社交活動,按照習慣這個農協的習慣,安排在了的奶牛橋的一個酒吧里。組織人員盡量選用“預算能允許的最好口味的菜肴”的酒吧來招待會員們。
農民協會的社交形式和林義龍出席過的幾個又不一樣酒吧只是禁止非會員進入而已,但出席的會員仍然需要為自己的飲料和食物付費。
林義龍進入酒吧時,稍稍引起了格拉摩根郡的其他會員的關注。
說實在的,這里的“產業”氣氛更濃,林義龍即使對很多個議員有影響,他也只是有些逆來順受地接受法律的頒布和實施;在這個協會的人反而對產業政策更加敏感——對威斯敏斯特指手畫腳的意圖也更濃。
這些農民對林義龍的感覺和霍維先生農場附近的農民對霍維先生也十分類似,他們有些看不起這些地產主,認為他們靠著補貼而“不勞而獲”,卻也不希望這些地產主的產業真的開足馬力沖擊他們的市場;即便是同是農民,因為可抵押的財產而導致的信貸能力和投入的區別真的讓小農場主或者佃農很難對林義龍這樣的大地產主有什么反抗能力。在聽聞布萊肯林場在其轄內礦山的植被恢復顯著,至少老格拉摩根郡和布萊肯郡的農民都熄了去“盡可能利用”布萊肯林場細碎土地的念頭。
在得知林義龍的主要產業是山葵與黑牛后,農民們就不對布萊肯林場反感多少了,但對林義龍個人,還是十分好奇的。
“所以,我感激‘碳排放稅’,讓布萊肯林場重現生機。”林義龍享受了“眾星捧月”般的感受,他被一群憨厚的威爾士農民們給圍在了最大那張桌子的中心,“但我也為恢復廢舊礦山的生機付出不少,剛開始覺得這個價格實在是太優惠了,但后來我投入了將近三個林場的購買價格才把被遺留的采掘場處理干凈。”
“那么,林先生你買林場的時候花了多少錢呢?”、
“當年我是一次性付訖的,大概是2000萬英鎊。”林義龍答道,“雖然在市議會的收支表可能沒那么多,但我也要承擔的一些譬如12印花稅之類的雜項稅費,也差不多了。”
“那可真不少。”農民們嘆道。
“跟礦山的恢復花費比起來,真的不算多。”林義龍笑道,“你們知道,布萊肯林場之前都是煤礦的采掘點,種什么幾乎都不行,后來,我找了一些地質學家,幫我重新布置了一下,現在那里是我正在種藏紅花的花圃。”
“喔唷,那可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