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義龍是來這里和他的一個名叫雅羅斯拉夫爾的商業伙伴簽約的,因為已經是談妥了的條款,剩下的雙方找兩個見證人簽名就很好——兩名尼斯的律師被請到場臨時充當了這樣的角色——在確認兩人的正本副本和翻譯對照本一致后,林義龍和雅羅斯拉夫爾一起吃了工作早餐。
“尤拉尤里的愛稱,你的游艇訂下來了嗎?”雅羅斯拉夫爾先生問道。
“我正在聯系一家生產碳纖維的材料公司,正好和一個大學的課題組能對得上,只需要找一家做內飾的就行了。”林義龍把自己造“群星”時的經驗說了一些,只不過省略了一些,“所以,方案還在商討中,我正好到這兒來找些設計師來提出一些建議,給他們些靈感。”
“你心目中的船型一定非常優美吧。”
“我個人對船舶沒什么太多知識,而且優美和另類的標準非常隨便。”林義龍答道,“我其實不想要比如說一百多米長,十幾米寬的,不要太大,只要生活設施齊備就可以,比如說電影院,健身房和25米標準短池之類的”
“那還有這么長時間,不考慮租一個二手的先用用么?”
“這不是我有什么潔癖或者其他之類的,我覺得像是汽車或者類似的什么玩意,你接手二手車總會有別人的鼻涕或者口水或者其他什么更惡心人的玩意,我即使買二手,至少也會把居住區內飾和性能組件之類的全都換掉。話說回來,如果都換掉的話,那種花費并不比再造一艘游艇更低”林義龍談起這個問題的時候表情很懇切,“這個問題上,我寧愿沒有,但絕不妥協。”
“好吧。”雅羅斯拉夫爾表示明白了。
“我的想法其實跟我們那位烏茲別克的電信大亨很相——你知道我們那個好電信大亨買了dilbar了吧——他的考慮就是,即便dilbar的大修期,也不會去租一條游艇,寧愿買一條新的。雖話我承認我第一次乘坐游艇旅行是承租來的,但那個充其量只算體驗。葉夫根尼,你預訂的那艘怎么樣了?”
“連龍骨都沒鋪設下去呢。”
“為什么那么慢?”
“他們一會兒說,船身用玻璃纖維,上層用鋁之類的,每過三個月就要改一次設計方案。”雅羅斯拉夫爾先生抱怨道,“所以,一直沒拿出什么成品。”
“都一年了,這幫設計人員都在吃干飯嗎?”林義龍毫不客氣地用十分市儈的語氣挖苦道,“是不是在借機坑錢吶”
“好東西總要等的,還是要等一等的,要有耐心。”雅羅斯拉夫爾知道這位伙伴在開玩笑,在確認了收入了轉讓金之后才滿目笑意地答道,“對了,尤拉你對稀有金屬感興趣嗎?”
“有點,但興趣不是很多。”林義龍并不是特別對這些領域有涉獵,但只要是掙錢的,好像也沒什么大問題。
“我可以幫你引薦一位大汗的后裔,他在這些烏蘭巴托方面有些關系。”
“那敢情好,我就卻之不恭了。”林義龍微笑著,和雅羅斯拉夫爾先生道別,正式地交換了一下私人號碼,然后離開。
懷特豪斯們正在一艘一艘地查看游艇,作為受邀的“十分有購買意向的”客人,他們可以使用快艇避開媒體上船查看。
英國人對游艇有一種骨子里的熱愛——只要是一個濱海區(aterfront),就會有成片的游艇碼頭;消費的人群也不限于有經濟能力的中產階層,甚至是礦工或者碼頭的裝卸工也有出去乘坐風帆航海的某種沖動,在赫剌克勒斯港舉行的游艇展剛好戳中了懷特豪斯夫婦的夢想的核心部分。
在拿到游艇展的門票時,懷特豪斯夫婦以為自己要看得那些,只不過是在濱海區的游艇區域里面最常見的飛橋游艇和運動游艇,然而被相關方走貴賓通道坐快艇去的時才發現被帶去的目標,都是至少50以上的“超級游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