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深秋,又是一年的雨季。
林義龍作為霍維先生的客人,參加了北約克一年一度的“大狩獵”。
從開始經(jīng)營林場開始,林義龍慢慢地就對兔子和狐貍等野生動物失去了憐憫之心——尤其是每年夏秋之交,藏紅花結(jié)苞以及白松露收獲的季節(jié),每天都要租用矮種犬驅(qū)趕這兩種動物。林義龍自然對狩獵活動很感興趣,不過西格拉摩根太窮了,沒有貴族,農(nóng)民協(xié)會也組織不起來這樣的運動,就不得不接受幾個“農(nóng)民俱樂部”的朋友們的邀請,到了北約克。
“城里人”并不在乎成品是從哪里來的,他們只在乎自己看到農(nóng)民如何“殘忍”對待“野生動物”,試圖通過國家強制力的方式避免這種“殘忍行徑”,于是推出了禁止大部分狩獵活動的《狩獵法案》。
似乎是長弓兵的民族,不列顛人一直對打獵有著沒法想象的執(zhí)著,雖然2006年的《狩獵法案》禁止了不列顛全國范圍內(nèi)一年里大多數(shù)時間的打獵活動,但每年10月份到第二年三月份的狩獵季作為“特別許可”還是允許的。活動中的獵物主要是兔子和狐貍,有些時候林鴿和斑鳩,也被“順帶著”被作為獵物給打了。
盡管《狩獵法案》里面明文禁止用獵犬殺害獵物,不過由于在用獵犬驅(qū)趕獵物,還是有不少獵物死在獵犬的爪牙之下,無法避免。
鄉(xiāng)下人穿著獵裝,驅(qū)趕著將近50條由比格、金毛、水獵犬和拉布拉多犬組成的進攻搜索方隊,尋找獵物;然后由特別的獵犬把獵物驅(qū)趕到地上供人射殺。
狩獵之所以是一項“貴族運動”,主要是入門門檻非常昂貴暫且不提獵槍、狩獵馬匹和場地以及相應(yīng)執(zhí)照這些需要花大價錢的東西,只要你被邀請到了,你的裝束就不應(yīng)該“不得體”,然后就要花將近6000鎊在襯衫、罩袍、馬褲、皮靴以及鞍韉轡頭之類的稍微細碎的物件中。
這才只是一個開始。
考慮到能夠參加“大狩獵”的社交性質(zhì),主辦或受邀參加的“紳士小姐”們都是能夠出得起這筆錢的。既然已經(jīng)在外表上花了這么多,那么其他的東西也應(yīng)該保持相應(yīng)水準,裝備的獵槍也都以泵式的霰彈槍和杠桿式步槍為“傳承”,又要花將近4000鎊;狩獵的馬匹也是特別馴過的,也要并不亞于兩者之和的開支這里最低花費的,大概只有被“明令禁止”的追索犬和尋回犬,稍微低點的比格獵犬和金毛尋回犬在200鎊沒準能解決。
第一次參加這項運動,林義龍并沒有需要擔心狩獵裝備的問題,他只是花了些錢在倫敦的商店里購買了騎裝和鞍韉,剩下的所有麻煩都讓默克和霍維兩位可敬的“俱樂部朋友”給解決了。
“義龍你騎過馬嗎?”看著林義龍十分笨拙的騎術(shù)以及生硬的操韁方式,霍維先生露出微笑道。
林義龍的胯下的這匹馬正是之前作為林義龍送薇拉禮物的那匹。薇拉在公立醫(yī)院工作,她自己醫(yī)院的需要經(jīng)營還要照看娜塔莎,讓這匹馬每一年被騎乘最多兩次,比納迪亞的那匹馬被騎乘的次數(shù)還要少一半,可以說得上是馬廄里負擔最小且最無憂無慮的馬駒了。
這匹馬被林義龍借出來,參與林間追逐。
“我不能說沒騎過,但只有區(qū)區(qū)兩回。”林義龍答道,“你知道威爾士非常多山,用石化燃料比用‘植物’燃料的交通工具容易多了。”
“你這匹馬成色真的很不錯。”霍維先生夸贊道。
“謝謝。”林義龍應(yīng)承了這句夸獎,“這匹其實是從中亞的蒙古馬馬群找來的,在這里并不多見。”
“有名字嗎?”霍維先生問道。
“有,叫‘小閃(erky)’!”林義龍答道。
“這么說,也有‘小粉(ky)’嘍?”
“沒錯,他的哥哥,就叫‘小粉’。”
“小粉”和“小閃”這兩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