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年,林義龍的學哥,商業罪案調查科的雷因為兩個私生子被人檢舉,而被“廉記”調查。雖然“私生子”這個問題本身并不屬于“廉記”的調查項目,但這種事兒總是伴隨著各種麻煩的。
雷年齡稍長的私生子的母親因為沒能從雷那里獲得她認為足夠的贍養費為理由,而向“廉記”檢舉了雷向特定人員收取收益的事實。作為專門從事證券和金融類商業罪案調查的雷,名下的賬目是十分清楚的,生活品質也和他的收入符合——不過“廉記”的調查員并非傻瓜,發現雷的兩個孩子的學費好像有蹊蹺,要求雷對此進行解釋。
被調查時,雷答話說,他兩個兒子都在英國讀公學,申請了符合某慈善基金的要求,而成為了慈善“目的受益人”。自己申請回避的案件,幾乎都是自己父親參與法律意見的案件,沒什么更多需要向廉記解釋的。
公學賬目并不向“廉記”開放,幾經嘗試無果后,對雷的調查就宣告結束了。雷懷疑自己被搞是因為建制派和民間派的矛盾引發的,可他曾經和一個內地老婆有過婚姻,在英國接受的教育,又是一個專業官職,顯然不大可能是這個原因。
林義龍也接到過“廉記”的調查電話,問得都是關于基金受益人資格的問題,他輕松應付了過去。在接到這個電話之后,林義龍卻嗅到了一絲威脅——因為雷和他自己的關系相當公開,肯定是有人知道兩人之間有可能存在某種默契,故而借著調查雷的借口來調查自己,在聯想到幾個月前凱蒂受到的質詢——也同樣是妄圖對自己不利的人的一個著手點。
被市場行情愚弄到家破人亡的人很多,可這些人并不知道是誰賺了他們的錢;所以,必然是知道這一點并能夠知曉他周圍社會關系的一類人才有這份情報。
那么,能夠劃定的范圍就很小了。
林義龍越想越覺得是這樣,他花了一筆錢,開始調查雷和雷的私生子的母親——卻發現這位母親在控告雷的前后,經常光顧位于旺角和太子附近的牛郎店,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順藤摸瓜之后,一條完整的邏輯閉環展現在了林義龍面前。
來而不往非禮也。
一個小u盤被送到了一家倫敦白城的全國公營的新聞機構,當值的新聞編輯拿到之后決定在當晚進行播出,節目里面是兩位上議院的老爺大聲談論“金錢換私交”的各種材料,并且列舉了一大串當局和在野的政客姓名。
得這樣說一下,“游說”這種東西,一般有兩類,一個屬于立下宣言方針吸引捐款者的威斯敏斯特式;還有一種屬于反對
被提到的人當即發表“無辜宣言”,認為這個片段是偽造而且斷章取義的,可當人們深入探及這件事的真偽時,卻發現真正拍攝視頻的某報記者,已經在兩周前因為心臟病去世了。
一時間,民間和報界的喧囂日上,丑聞和陰謀論讓威斯敏斯特宮非常難堪。
“義龍,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農民俱樂部的那位慈善家找到了林義龍,約他一起共進午餐。
“我記得交易所內發生的事兒,留在交易所;在家庭內發生的事兒,留在家庭。”林義龍在點餐之后答道,“有人既想搞偷襲,又想搞壓迫,還不愿意讓我進行回擊,哪兒有那么好的事兒。”
“多以個朋友總是好的。”
“沒錯,這也正是我決定加入農民俱樂部的初衷,到現在也沒有更改——但一些人總是不想和我做朋友,你讓我怎么辦?”林義龍開始擺弄桌上的餐巾,并放了一個在自己的腿上,“我也不想這樣的呀。”
“如果能釋放一些和解的善意的話,你會接受嗎?”慈善家這樣暗示道,“我相信他們會為此支付相應對價的。”
“發生在布萊肯公園的突襲行動我就讓他過去了;可現在有人仍然不能從那件事汲取教訓——既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