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叔在林義龍的勸說下回到了闊別將5年已久的浦江,下飛機后就直接被監察委的人員帶走——剩下的程序由林義龍的在燕京執業的同學接手——根據放出的風,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一般來說,倘若一個人申請庇護,那返回國內時會被以“通過欺騙手段”或者“無實際威脅”的名義取消各種移民身份的——可只要你說明情況,現在的移民狀態還是能夠保留的。
在取得了歸國和再入國許可后,田叔就聽從了林義龍的勸告和新成立的監委取得了聯系,以“證人/檢舉人”身份而非“犯罪嫌疑人”的名義返滬。
田叔出國的主要原因是他當時的“上市公司首席財務官”的身份是用來給更上層背鍋——這些更上層在去年的浪潮中被打掉,正在接受審查。
林義龍和田叔決定抓住這次時機,以“自首”和“立功”換取檢方的“不起訴”。
田叔回國的消息沒讓薩曼莎知道。等一切塵埃落定后,自然會讓她知曉。
在等待的兩個月里,林義龍一直沒閑著:和耶昂一家一起在摩爾曼斯克觀賞了午夜太陽、在彼得羅巴普洛夫斯克非常宜人的海濱游泳;和懷特豪斯一家在湖區和蘭卡斯特的海濱一起遠足;最后,還帶著任先生一家在壩上體會了蒙古包的樂趣。
總之,類似能歸類為“正經”的選項被林義龍完美規避了。
至于凱蒂約好了的科爾梅里先生,等著11月的庭審前,找個時間和他碰面就好。
浦江最熱的兩個月過后,田叔拿著《不起訴決定書》平安地走出了專案組寄居的某個阿卡林省度假村,林義龍帶著邦妮和負責田叔案件的同學與田嬸在外面共同迎接他。
田叔和田嬸非常低調地在浦江辦好了一切所需的手續。田叔和田嬸敗壞了幾乎所有人緣,也沒有其他什么可留戀的,返回倫敦西郊繼續開他們的咖啡館。
“我們這就算完事了。”作為田叔主要代理律師的同學和林義龍一起喝咖啡,同學當場給林義龍轉賬兩萬五千元作為林義龍的介紹費。
“感謝你這些日子以來的付出。”林義龍和這位同學握了握手,“以后要是有什么事還要麻煩你。”
“生意歸生意,交情歸交情。”那位同學笑了笑,轉身離開。
“我還以為你不會要這筆錢呢。”邦妮在林義龍同學離開之后吐槽道,“好像你也不缺這筆錢吧。”
“這和缺不缺關系不大,只不過我們的交情實在是太淡了。”林義龍微笑著,“其實和自己在網絡上找其他資源的法律服務的情況,其實是差不多的。”
“我說實話,我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作為合伙人的你到底擅長什么領域?”邦妮問道。
“最擅長的領域,其實是金融票據,‘包括但不限于匯票、支票、提單以及保單’以及第三方合同。”林義龍答道,“不過現在看起來,好像這個領域即將消亡,所以也就說不出特別擅長的領域內容了。”
“真遺憾。”邦妮評價道。
“一點不遺憾,反正就這樣了。”林義龍笑了笑,“至于剩下的,或者在律所內部找,或者利用其他信息,肯定都能在行業內找到。”
“不過,說起來這種行業推介費,應該算律所收入吧?”邦妮看上了林義龍從同學手里的這筆收入,“尤其是你作為律所的普通合伙人來說。”
“怎么算?”林義龍不明白地問道。
“你是我們律所的合伙人,對律所負有忠實義務吧?”邦妮這樣說服林義龍,“這種業務,假如合伙人接不了,是不是應該優先介紹給我們同律所的律師?”
“確實,但是我們律所不是沒有專門負責刑事領域方面的律師么?”林義龍用這樣的論據反駁,“問了也白問,所以為了當事人的權益,委托出去也沒有辦法。”
“正如你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