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臣對您說這些是臣對您才謀的信任。三殿下不喜落人一等,只是太子殿下在身份之上高您一等,您自然只能從另外一面來追回一局了。只不過,這種你追我爭的朝局,并非是臣一心所期待的,所以臣也只能提醒三殿下至此了,還望三殿下能夠理解臣的心意。”玉染說到最后,露出一副十分懇切地深情望著慕容逸,又是深深地作揖,以表真心。
慕容逸的目光不斷地打量著正在低頭俯身作揖的玉染,片刻之后,他忽然一笑,親自用雙手托起玉染正在作揖的雙臂,“太傅一片赤誠之心為本殿所考慮,本殿又如何能枉費了太傅的深切期待呢?太傅且放心,若有一日本殿飛黃騰達,必然會首先念得太傅對本殿的好。太傅,還且放心?!?
玉染慢慢抬起頭,直起身子,接著斂眸平靜道“多謝三殿下厚愛。若是三殿下別無他事,那臣就先告退了。”
“好,太傅且慢走?!蹦饺菀蔹c了點頭,接著伸出一手,示意請玉染先走。
玉染默了默,自是知道慕容逸想要利用她的心思,但這也正是她要得到的結果,所以也不吭聲,在朝著慕容逸再次淺淺作揖之后,便先一步轉身離開了。
玉染回到云華殿的時候,直接朝著容襲的寢殿走去。
推開門,穿過外間,掀開珠簾,玉染便瞧見容襲正穿著著一件月白色的衣袍坐在桌案便,似乎是在提筆畫著些什么。就這么遠遠的看著容襲,還真覺得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了。
容襲聽見傳來的動靜,于是驀地抬起頭來,果真是看見正滿目含著打量之意的玉染。他溫和地笑了笑,擱下筆道“你來了啊,怎么,是覺得容襲特別好看,所以想要多看幾眼嗎?”
玉染聞言,原本還算寧靜的心情立刻就被打得混亂。她的柳眉輕皺,朝著容襲那兒走去。在走到容襲身邊的一刻,她的目光往桌案上容襲畫到一半的畫上瞥了眼,發現雖然畫上的女子只是剛剛被描好了輪廓還未上色,但顯然就是她自己。
“是我?”玉染癟眉問道。
“是啊,就是阿染你?!比菀u毫不躲避地點了點頭,一張風華絕代的容顏上露出了極為艷麗的笑容,他還刻意地朝著玉染眨了眨眼,似乎是在向玉染討要著贊美。
跟個孩子似的!
玉染挑了挑眉,接著雙臂抱胸道“我記得就是你之前畫了我一幅畫,后來落在了華君的手里,結果才讓華君有了一個點子,想要尋一個與我一模一樣的人來‘侍奉’你左右,讓‘失憶’的你可以稍微松下心來?!?
“確實如此。”容襲笑著點頭。
玉染知曉就算她這么繼續盤問下去,也問不出一個真相來,于是便索性直接開口道“你故意讓華君在你‘失憶’的時候看到你之前畫的我的畫像,又故意讓‘失憶’的你表露出一副似乎仍舊對遠在寧國的赫連玉十分念想的感覺,華君派來監視你的暗衛自然會將這一情況回稟給華君,而華君也就有了之后找到江湖之上以易容出名的紅月閣這件事。同樣,順理成章,我便成了‘假扮’成赫連玉進入華國王宮那個人,接著聽從華君之命‘侍奉’于你左右,成功地接替了原本在云華殿監視你的華君的暗衛。容襲,你好思量啊!”
玉染的贊美一聽就是意味深長的,她將容襲的想法直接捋清告訴了本人,這也未嘗不算是一種狠心的做法。
容襲將玉染的話都聽了進去,半晌的沉默,他忽然微微一笑,接著將手中的畫筆輕輕擱在了一旁,抬眸細細地望著玉染的面龐。
容襲溫潤俊美的容顏在這一刻愈發柔和了起來,他將自己的語氣放低,隨后緩緩開口道“阿染,人總會那么幾分不得已,你有不得已的,我自然也有。”
“是啊,所以我其實根本怪不得你?!庇袢竞苷\實地開口。
容襲無奈一笑,“可是你剛才說得話難道不是在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