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不等云陸再繼續(xù)好奇地摸下去,玉染便是將他給驀地推開了,但是她推得也很輕,絲毫不會碰傷云陸。
云陸這一撲,確實是突然了。但玉染也不會驚怪,因為只要她之后還一直要與云陸相處,那云陸就必然有一日會發(fā)現(xiàn)她是個女子。
“別鬧了,怎么還跟個孩子似的。”玉染拍了拍云陸的肩道。
“我也才十六,可不還是個孩子?”云陸故意撇了撇嘴道。
玉染不禁失笑道“好吧,和我一比,你還真是個孩子。不過,就算是個孩子,你也得少些頑皮才行,不然帶著你到哪里都得雞飛狗跳的,我可吃不消。”
“為什么不能和公子比?公子給我的感覺還很年輕啊,也就二十來歲吧?”云陸咧著嘴笑,露出了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
玉染輕笑道“我今年二十又五了。”
“二十又五也年輕,再說公子如此風(fēng)華絕代之姿,鐵定是讓人看著都覺得說你二十歲都多了。”云陸毫不猶豫地夸贊道。
玉染覺得好笑,“你都沒有見過我的模樣,甚至都不知道我是誰,你為何就能認定我風(fēng)華絕代?說不準(zhǔn),我就是個模樣丑陋,讓人瞧一眼就作惡的人呢?”
“反正我覺得就不是!”云陸雙臂抱胸,飛快地否定。他在玉染跟前晃了晃,忽然勾起唇,笑意莫測地問道“公子還是不愿意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或者說,公子的身份地位到底位于這商國的何處?”
玉染低笑著問“怎么?怕我的身份地位,不足以護你周全,也不能夠幫你報仇?”
“不是的,只是純屬好奇罷了。公子要是不想說也可以,但是就公子那種隨隨便便、風(fēng)輕云淡地就殺了這么多江家走狗,而且全然不懼的態(tài)度來說,公子一定不會是個地位低微之人了,至少是個達官顯貴。”云陸說到此處,還是有認真思量過一番的。
“挺聰明的,我……”正當(dāng)玉染準(zhǔn)備對云陸稍作解釋之時,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玉染道“是誰?”
“公子,是我,蘇久。”蘇久在門外應(yīng)道。
“進來吧。”玉染道。
蘇久隨即推門走了進來,她瞧見屋里玉染與云陸兩相而對地站著,便知剛才兩人是在談著事情。
“公子……”蘇久的目光在云陸的身上游移了一下,意有所指。
玉染明了,她啟唇道“是有什么要緊事嗎?”
“回公子,蘇久也不知要緊不要緊,其實容公子在出府前讓我來和公子您說一聲“今晚注意一些”。”蘇久應(yīng)聲道。
“‘今晚注意一些’,容襲是這么和你說的?”玉染平靜地問道。
“是。”蘇久點頭。
玉染的眼底靜謐而幽深,忽然似有一道光華閃過,她斂眸無聲一笑,對蘇久道“行,這事我知道了。”
“那公子……可有什么需要防范的地方?”蘇久問道。
玉染搖頭,“不需要,一切如常即可。”
蘇久雖然心有疑惑,但仍就是會按照玉染的吩咐去做,她點點頭,便轉(zhuǎn)身退出房間了。
“公子,怎么了,那位容公子說得話是什么意思?他剛才不是應(yīng)該還在府內(nèi)嗎,是出門去了嗎?”云陸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玉染默了默,忽然微笑著看向云陸,直接開口問道“你早上說過,江家背后站著朝堂高位之人,此人指得可是商國丞相夏侯儀?”
云陸一怔,他沒想到玉染會想得這么快,不過既然已經(jīng)被說穿,那他也就沒有隱瞞的意義了,更何況他感覺玉染也不是那種會將他直接棄之不顧之人。
“沒錯,就是他。”云陸點頭道。
玉染的神情不變,似乎早有預(yù)料。她眼神閃了閃,說道“恐怕你藏身在我這里的消息已經(jīng)被江家知曉了。”
“怎么會?”云陸驚訝,他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