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時,季如卿已在教堂。
太神奇了吧?那么輕輕一跳,空間就轉移了?那若是想要去北極溜冰去月球看星星,豈不是悠哉快哉?
季如卿一頭霧水,還沒搞清楚發(fā)生何事,又被眼前光景吸引。
只見教堂內(nèi)外熙熙攘攘。
外面草坪上隨處是氣球鮮花,甜品臺上擺滿誘人西式糕點,賓客席上坐滿與席雙方親朋。
明天她也將在此舉行婚禮,如果瘋子也在就好了,倆人就當是彩排了,季如卿心里想著。
歡快的曲子聲聲入耳,愛湊熱鬧的她墊著腳尖四處走動,還不時的跟著音樂哼兩句,心情美滋滋仿佛新娘是她。
然而笑容和聲音,在看到那塊迎賓展架時,戛然而止。
上面清清楚楚寫道——
新郎林惜
新娘趙孌
她奢望是同名之人,可背景照片上眉眼柔情的男人,便就是那個將與她步入婚姻殿堂的人。
仿佛晴天霹靂不偏不倚正中她的心,絕望無助憤怒害怕,萬種情緒一涌而來。她只覺得心如刀絞,眼淚滾燙卻無力奪眶,整個世界突然失了聲。
“你這個混蛋,騙子,我詛咒你!”季如卿抓狂的將展板推倒,對著人群嘶聲怒吼。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得逞。
然而,盡管她的嘶吼壓過了男主持的聲音,似乎并沒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大家依舊自顧聊天其樂融融。
季如卿干脆跑到臺上,一把奪過主持人的話筒。可無論她做出多么浮夸失態(tài)的動作,都沒人看她一眼。就連被奪了話筒的男主持,也旁若無人繼續(xù)講話。
季如卿驚訝的長大了嘴巴,表情由憤怒變的不安。她將手用力在男主持眼前揮擺,可他似乎壓根看不見她。
什么鬼?當我是透明的?
怎么會這樣!傳說只有人死了,魂魄才如這般穿梭自如。
想到這里,季如卿一屁股癱在地上,淚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終究還是摔死了。一陣風吹過,比西伯利亞冷空氣還讓人心寒。
可死就死唄,眼前這又是鬧的哪一出?前腳剛走,她男人后腳就娶了別的女人,閻王爺這是故意讓她死不瞑目吶。
深深的無力感盈上心頭。相比憤怒,此刻她更覺得滑稽,終究還是輸給那個傲嬌的女人,太特么憋屈了。
她正絕望著呢,只聽見人群中一陣騷動,婚禮進行曲徐徐響起,原來婚禮要開始了。
只見趙孌身著拖尾婚紗,緩緩走在鮮花步道上。
抹胸的設計,將性感的鎖骨展露無疑。緊束的腰線,將纖細的身材完美勾勒。裙擺外側有一層薄紗,上面布滿精致的蝴蝶。背光時蝴蝶似是粉紅色,對光時卻又變成幻藍色。
好美的婚紗,這不正是她理想中的樣子嗎?季如卿看呆了,甚至忘了剛才的憤怒和悲傷。
就在這時,不知從哪冒出一個熊孩子,跌跌撞撞沖了出來,酒杯中的紅色液體剛好灑在婚紗上。
趙孌似乎也被嚇了一跳,猛的后退幾步。便不知何時多出塊石頭,趙孌頓覺胳膊一陣刺痛,小臂擦掉了一塊皮,鮮血染紅了禮服。
大喜之日見紅,實在是不吉利。只見一個五十歲模樣的女人神色慌張的走過來,悄聲在男主持耳邊叮囑著什么。
“親愛的來賓,由于大家的熱情太過熱烈、小夫妻的日子太過紅火,于是乎感動了上蒼,婚禮也更添幾分喜慶色。接下來稍作休息,等新娘平復一下激動的心情婚禮再繼續(xù)。”主持小伙說完便鞠躬下臺。
這小詞編的,比唱的還好聽,季如卿翻了個白眼,嘖嘖道。
見趙孌等人進了教堂旁邊的花房,季如卿也緊跟了去。只見趙孌坐在那,哭成淚人。妝也花了,頭發(fā)也亂了。
“沒關系啦,紅紅火火是好事,有什么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