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遇到點麻煩。”
“發生了什么事?”
“一言難盡,見面再說。你在哪兒?”
“在家。”
“等我。”
季如卿將電話掛斷,招手攔了輛出租車,徑直朝鈺孌公館駛去。
洛禾已等候在門口,見季如卿從車上下來,他皺起的眉頭舒展了些。
“是不是他欺負你了?讓我看看哪受傷了……”洛禾從頭到腳瞅了一遍,見季如卿毫發無損這才長舒口氣。
“現在沒事,明天……就說不定了。”季如卿皺了皺眉,想笑,卻比哭還難看。“先進屋吧,我慢慢跟你說。”
“到底怎么回事?”剛一進屋屁股還沒著座,洛禾就擋在季如卿跟前,兩手抓住她的肩,神色緊張的問道。
“婚禮是個騙局。”季如卿目光冰冷面露絕望。
這個洛禾倒是不驚訝,他早就知道林惜向季如卿求婚,別有用心。
“他想讓我們都死,我,趙孌。他的別墅,也有問題。”季如卿聲音微顫,又接著說道,“說了你可能不信,我看到了明天即將發生的事……”季如卿將教堂和別墅所見一字不落講給了洛禾。
林惜聽后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拎刀殺過去。“這人有病吧?搞死兩個愛他的女人,對他有什么好處!”
“呵,我也想知道。”季如卿冷笑一聲,眼角泛起濕潤的光澤。
“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是,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嗯。”
洛禾沉思片刻,又接著說“如果沒有趙孌,你還會和他結婚嗎?”
季如卿眉頭一皺,和愛了二十多年的人共白首,是她青澀又美好的愿望啊。可一想到那個男人冰冷的眼神,她又退卻了。
“不會。”聲音很小,像從牙縫中擠出。
洛禾聞聲湊上前,“那就好辦了。只要你明天不去,那藏了刀片的婚紗就不會到趙孌手里。”
“可是……”季如卿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林惜不擇手段對付趙孌,若她視而不見,定會內疚一輩子。
洛禾猜出她的心思,往近處湊了湊,說道“你擔心趙孌……也對,如果他目的就是讓趙孌出事,就算你不去,他也一定做了其他準備。”
季如卿狠狠的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干脆你和趙孌都別去了。看他還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洛禾雙手一攤,一副沒什么大不了的樣子。
“依我對趙孌的了解,就算前面是刀山,只要林惜招一招手,她都會義無反顧撲過去。況且她視我為仇敵,如果我突兀地過去勸她,恐怕會適得其反。”
提及趙孌,似乎沒那么厭惡了,畢竟生死面前,一切都微不足道。她可以放棄一份感情,卻沒辦法放棄一條生命。
“你說的沒錯,還是得試一試,一會我去找她。該說的我們已經說道,萬一真出了什么意外,也算仁至義盡了。”
季如卿點頭表示贊同。但她仍然有所顧慮,又接著說道“我們還是得做兩手準備。首先要攔住那個潑墨的孩子,再就是提前將婚紗上的刀片取掉。不過……”
想起自己昏迷在床上,說明林惜已經發現了她,那么他很有可能臨時調整明天的計劃。不做萬考慮,怕還是很被動。
“即便如此,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救護車最好能到位,萬一他多手準備,我們不至于亂了手腳。”季如卿心里沒底,只能盡可能的做好應對措施。
洛禾笑了笑沒有說話,明天的事他還是有把握的,大不了多叫上幾個兄弟。現在是法制社會,膽子再大也不敢明目張膽殺人吧。
他在意的,是季如卿這個人。如果所有困難都被排開,那趙孌和林惜這個婚,就結定了。雖然知道林惜不是陸風,可死腦筋的季如卿可不這么認為。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