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腰帶,紛紛攀折,賞玩后便丟棄。”
谷鞢/span“在壽姑未曾識得此物有清熱解毒,治療瘀傷之藥效時(shí),世人看重其色如金石,但藥效普及后,世人依然不以為然,覺得其俯拾皆是,何需在意。”
“之燼。”他輕柔喚她,“即便是對于世人來說可救治性命之物,他們?nèi)耘f不懂珍惜,他們怎會(huì)明白北海壽姑為了世間的疾病痛癥,以身試藥,毒遍全身。”
“哪為何尊其為壽姑?”
“因她通達(dá)天地之心,顧念萬物生靈,可與天地同壽,自然天地也有其生靈循環(huán)之道。”
瞿玖動(dòng)容道,“壽姑不顧性命,也要識藥,為了解救世人,但世人如此辜負(fù),不值得。”
陽春柳,與人間青柳一般有灑逸的枝條,只是多了金玉花蕊。兩者皆于暖春而生,前者,世人折來賞玩,頹廢則棄;后者,世人折來贈(zèng)友,懷之遠(yuǎn)行。
“壽姑能有通達(dá)天地之心,天地既希望她可以識別出天地造物的用意,也愿她能夠挽回那些世間真心。”之燼放下那漸而枯萎的花枝,起身步向軒窗,“不管是壽姑,還是你我,活在這世間,本就有不得已。”
“也許,對于長右來說,他想要以死來換得世人的諒解,世人就算不原諒也會(huì)忘記。但天地許給他一個(gè)心愿,讓他化作海棠花,隨你去看看你所言的陌上花開,平生歡喜。”
“謝謝你,瞿玖。”
“天地間,多無常,不要為了別人,要為自己而活。”那窗前的花樹,翩然搖曳,不問歸期,不問來路。
“即使有不得已,但我愿你的選擇,沒有遺憾,更不要后悔。”他為她披上薄衣,“這幻境也是有寒風(fēng)的,莫要受涼。”
“是在思念茗玉嗎。”當(dāng)他故作漠然,講述曾與帝姬茗玉之故往,已是讓她感慨萬千。她明白瞿玖的遺憾是因其雖為北海儲(chǔ)君,卻無從得知帝姬茗玉為何在賜嫁東海前,自我了結(jié);也懂得他悔恨自己沒有盡早下定決心去天庭求姻,而是生怕禮數(shù)怠慢,在北海慢條斯理地整備那些繁文縟節(jié)。以致于不丟北海的顏面,卻低估了茗于深陷的困境,需要他快些解救。
他攏起掌心,困住一些落英,沉淪言語,“待我不愛的那天,就不必思念了吧。”
“你呢,有所念之人嗎?”
“有很多呢……”
瞿玖轉(zhuǎn)頭看她微閉雙目,好似在感受風(fēng)中的草木清香。
“那……有所愛之人嗎?”
“有啊,愛了很久。”
“為何愛他?”
她回憶昔年情愛,好似有很多話要說,有諸多淚流……但忽然之間,因心的釋然,那跌宕在歲月中,百轉(zhuǎn)千回的疼痛與纏綿糾葛,如風(fēng)中落英,飄曳天地,終有方向安度。
“因他深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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