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聽到知客高呼‘夏道主七位高足’時,傅君瞬間臉色鐵青,直接便要上前解釋。
宋玉致一把拉住她,低聲說道“傅姐姐,這樣也好,免得另生誤會!”
傅君乃是高句麗奕劍門弟子,若真在東都洛陽報出來歷,委實不妙。
拍開宋玉致拉著自己的手,傅君寒著臉說道“妖道是我的師門死敵,我豈能認賊作父!”
“呀呀,大美人兒又犯病啦!”寇仲見狀在旁低頭朝翟無暇笑道。
“正經(jīng)點兒,既然已經(jīng)報出師門,我們就代表著傳道宮代表著師父,別丟臉!”翟無暇擰了他一下,把寇仲疼得齜牙咧嘴的,又不敢還手,只能老老實實不再亂說。
宋師道眼見傅君要鬧騰,趕忙慢下腳步,隨妹妹一起勸解,而后者依然是不依不饒。
就在他們幾人嘀嘀咕咕說個不停時,王通已經(jīng)迎到了前院。
宋師道也顧不得再勸,上前幾步給王通行禮,自報嶺南宋閥家門。
“原來是故人之子!”王通一見宋師道,仿若看到了宋缺年輕時的模樣,輕撫長須笑道。
一番寒暄見禮后,王通延手將七人迎入側(cè)廳。
今日王通過壽,七人沾著夏躍的光,他才親自接待。將七人安頓好之后,自然是要離開去招待其他貴客,宋師道等人倒也沒覺著奇怪。
王通家大業(yè)大,如今魏晉風(fēng)流尚還保留一二,享受起來自然略有些奢靡。宋家兄妹兩自小在宋閥長大,對這些熟悉的緊,王家的這些并不在意。翟無暇、翟素素自從翟讓起事后,這幾年間也頗見過一些世面,也不怎么在意。傅君心不在焉,根本沒關(guān)注身外之事。唯有寇徐二人算是進了大觀園,他倆遇到杜伏威、翟讓等人,也經(jīng)歷了很多事情,但絕大多數(shù)都是軍旅之事,對士族的風(fēng)流壓根兒根本沒有概念。
孔老夫子說食不厭精,膾不厭細。
王通自然是把這一點發(fā)揮到了極致。
寇仲、徐子陵有說有笑的吃著從未見識過的精美糕點,順便灌下一大口加了蜂蜜的茶水,美滋滋的。
沒過一會兒,前院突然響起一陣嘈亂的聲響,宋師道六人面面相覷,唯有傅君物我兩忘正在放空。
宋家兄妹沉得住氣,翟家姐妹倆也能安坐不動,徐子陵有翟素素在也能不動,只寇仲可不是個忍得住好奇的角色。
聽到外面驚嘆聲陣陣,他唰的一下便躥了出去。
見狀,生怕他失禮于人,宋師道等人無奈只能跟上。
剛到廳門口,便聽到一陣蕭聲,蕭聲一起,嘈雜之聲頓消。
那簫音奇妙之極,頓挫無常,沒有一定的調(diào)子,似是即興之作。其火侯造諳,已臻登烽造極的簫道化境。
隨著蕭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高至無限,低轉(zhuǎn)無窮,一時眾人都聽得癡了。
寇仲和徐子陵像入了魔般給蕭音勾動了內(nèi)心的情緒,首次感受到音樂比言諳更有動人的魅力,竟忘了叨咕。
簫音倏歇。
“石大家!”
“是石大家!”
……
王通朗聲說道“得聞石小姐此曲,以后恐難再有佳音聽得入耳,小姐蕭藝已盡得秀心真?zhèn)?,還青出于藍,王通拜服。”
眾人見他提起石青旋母親時雙目隱泛淚光,都猜到曾有一段沒有結(jié)果的苦戀。
這時,隨王通一起出來的‘黃山逸民’歐陽希夷高聲說道“青旋仙駕既臨,何不進來一見,好讓伯伯看你長得有多少像秀心?!?
院外這時傳來輕柔的嘆息,只聽一縷甜美清柔得沒有任何言語可以形容的女聲傳入,“相見不如不見,青旋奉娘遺命,特來為兩位世怕吹奏一曲,如今事情已了,青旋告辭?!?
“李世民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