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鐵軍熟練的背出了少年中國說的開頭,陶青的注意力瞬間被轉(zhuǎn)移了,這段時間她對這位可是好奇的很“鐵軍,剛才我聽你念的,這是——又做了一首詩?”
“是,少年中國!”
不知道陶青是故意還是無意轉(zhuǎn)移話題,沈鐵軍也是不想帶給沈大梅太大壓力,能讓他浪費這么多口舌去解釋的,也就是身邊人罷了,拿起桌子上的報紙,翻了翻放在了她面前,開口道“我在羊外的時候,有人因為我不參加詩社,就說我不會作詩,實際上我不會做的,是那種傳播陰暗面的詩,我希望身邊人都保有積極向上的心態(tài),這,看吧。”
“一日雙發(fā)?”
陶青驚異的看了眼沈鐵軍,目光落在了報紙上面,開口念道“贈友劉柱子孟慶來參軍——少年中國,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怒海如沸,搏云擊月,我舉火向雪原,長庚星不肯滅——”
確認劉柱子參軍的消息,沈鐵軍還是在人們?nèi)請笊峡吹降模S著孟慶來的名字映入眼簾,后面的十二封決心血書,寧愿退學也要報效祖國的描述就被他扔到了腦后,原本還以為有見面的機會,現(xiàn)在兩人是已經(jīng)火速辦理完入伍手續(xù),成了羊城某個連隊里面的新兵。
想要聯(lián)系上,怕是得幾個月新兵訓練結束,由于兩人扣來的帽子,沈鐵軍也是懶得去找楊鋼傳遞消息,該說的已經(jīng)說完了,該叮囑的也叮囑完了,楊鋼要是見到劉柱子,哪怕他讓關照的人見到劉柱子和孟慶來,想必也能知道這倆貨的來歷。
一如沈鐵軍猜測那般,劉柱子和孟慶來兩人的事跡由人們?nèi)請箝_始,其他各大報紙隨后跟進,這兩天已經(jīng)是將他的風頭給蓋了下去,雖然時不時的,可以看到報道中關于鐵軍的介紹。
這是被架在了火上面!
當然,因禍得福的是沈鐵軍找到人們?nèi)請笊绾蟮拇觯恼潞驮姾笠蛔植桓牡娜目l(fā),他還以為文章會被改動下,倒是沒想到也跟著詩發(fā)了出來,顯然編輯們也看出來他要做什么了。
誠如吳寧寧所說,沈鐵軍現(xiàn)在的身份,集合了主旋律詩人和博士生的身份,如果說以前還算是半面旗幟,而隨著菜籃子工程的論文上交,這面旗幟已然完整無缺。
那討論從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半年的時間,從頭到尾就沒個能拿的出手的人物發(fā)文,在上面已經(jīng)有意思要結束掉之際,沒想到會有沈鐵軍這么面旗幟鮮明,立場鮮明的橫空表態(tài)。
內(nèi)容還又是主旋律的不能再主旋律——從五千年說起,由頭到尾都是濃的不能再濃的雞湯,只要腦子正常的看到,也就知道這差不多是到此為止的蓋棺定論。
一字一句的默念完畢,陶青又看了眼旁邊的文章,拿起詩的這張折起來,放到了文章的旁邊,抬頭瞅了沈大梅,目光落在沈鐵軍面上,探手敲了敲開口道“這是個什么意思,鐵軍你能明白嗎?”
默默的打量著詩和文章,沈鐵軍眉頭一挑,文章的位置在頭版最偏的犄角旮旯,詩則是在第三版的犄角旮旯,這么一看明顯就是有味道在里面。
否則沈鐵軍又對版面沒要求,放一起可以互相加分,讓知道他是誰的人也能從這首詩里判斷出來,更何況詩后面直接寫明了羊外,再聯(lián)系到鐵軍,這就算是表明了身份。
現(xiàn)在是——不想讓人一眼看出來是誰?
“呵呵。”
沈鐵軍樂了,也許是哪個編輯看那個雜志不順眼,正好拿自己當了槍,所以才會把詩和文章分開,這要是來個莽撞的,腦海中這么個念頭閃過,他便飛快的扔到腦海外邊。
雜志的編輯們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鐵軍是誰,人家就是吃這碗飯的,就像搞電子商務的——會不認識狗東強盲臉哥?
沈大梅眉頭緊皺的從報紙上收回目光,便發(fā)現(xiàn)沈鐵軍滿臉喜色,頓時怒了“你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