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子種到地里面去,并且要保證他們的生根發芽,我把這點歸納為經營環境,而在這個經營環境之中最重要的,那就是治安情況,畢竟做生意的人是不會到土匪窩里去的。
這是主要的,稍微次要的還有當地的廉政指數,某些人面對著外商不敢敲詐勒索以權謀私,但是在對那些個體工作時,便會有種高人一頭的優越感,以為吃點喝點拿點算不得什么,卻不知你一個人吃點喝點拿點,那么有多少你這樣的人呢?
第四點是保持以上幾點的延續性,不能搞的一個領導一個套路的朝令夕改,否則就如同投資建廠那般,一個領導任期內怕是才從投資落地到試產成功,然后來了個新領導,不說刮地三尺吧,那些小毛病積累的多了也是個大問題。
綜合以上來說,這四點缺一不可,現在來說說爛種子是什么,就是那些以次充好倒買倒賣的投機倒把,擾亂經濟秩序的部分,也就是目前國家大力打擊的這群人——”
陳老兩眼放光的看著侃侃而談的沈鐵軍,教室里的其他人少部分在拿筆疾書,大部分到都在皺眉思考,兩三個人不知道正看什么書,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聽他說到這里不說了,緩緩的點了點頭,咚咚的敲了兩下桌子,微黃的臉上露出了好奇之色:“說完了?”
“嗯,大致就這些,說完了。”
沈鐵軍眨了眨眼,上輩子他沒接觸過招商引資和經濟形勢,但是這輩子學了那么多后再去倒推記憶中的瑣碎和點滴,得出這么個結論也算是盡力了,不過隨著他的話音才落,教室里就響起了個聲音:“沈鐵軍學員,我從頭聽到尾,你好像沒說到咱們的國有企業,難道他們就不屬于你這個經濟,嗯,咱們姑且說是經濟發展的前置條件?”
“對,國有企業不屬于發展呢經濟的前置條件。”
掃了眼開口的人,沈鐵軍只記得這位好像是姓張,至于名字倒是不記得了,點頭說過后面現冷笑的開口道:“因為那是國家給他們的生產物資,生產計劃,干好了是應該的,干不好就是失職——甭說在座的諸位了,便是隔壁高級班里,誰敢刁難國有企業?”
張世鑾面色陡然變的嚴峻起來,他從未想到在這里能聽到如此攻擊國有企業的說辭,豁然站了起來開口道:“那就是可有可無了?”
“嗯,如果國家認為是可有可無的話,那就是可有可無了。”
沈鐵軍瞥了眼這個白面無須的中年男人,一副若無其事的說過后看向了講臺上的陳老,手指飛快的啪啪敲了兩下桌子,開口道:“在我看來,目前全國范圍內的中小型企業,有五分之一到四分之一是可有可無的企業,他們開工率低下,良品率低下,效益低下,人員主觀能動性低下,每天生產出來能賣錢的東西,還不夠給他們發工資的——
這五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的企業欠著銀行的大筆爛賬,可即便是這樣他們還在洋洋得意,認為他們干的很好,說實話我是不知道他們哪來的這種莫名優越感?難道就因為自己是國有企業的工人,也就是這個企業的主人,可誰在自己家里隨地大小便遲到早退,誰把自家的電表砸掉,就為了把里面接觸頭上的銀觸點敲下來換錢?這種情況下還有臉說自己是企業的主人?”
“可——你說的只是少數。”
張世鑾嚴峻的面龐變的有些難堪,他原以為這位只是個站在高處夸夸其談的“趙括”,卻沒想到他竟然對下面企業如此了解,甚至連砸掉價值幾十塊的電表就只為了里面能賣幾毛錢的銀觸點都知道,只不過他才把這個示弱的說辭拿出來,便聽到了個令他失魂落魄的聲音:“如果都是這樣的,那這個國家也就完了。”
“啪!”
一聲巨響將屋里面色大變的諸人吸引過去,只見坐在門口的韓善林怒發須張的站了起來:“沈鐵軍,你不要在這里危言聳聽!”
“看看這粗暴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