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一聲,萬骨枯退的過多,從孤島上面掉了下去,沸騰著的毒汁一瞬間將他溶解。
看著折磨自己的人死去,蘇小妹的臉上沒有一絲得意與喜悅,反而更加惆悵,甚至是有一點的絕望。
獨孤焱也不開口安慰,解開她的繩子,帶著她迅速的沿著原路返回。
蘇小妹低聲道:“沒用的獨孤焱,毒已入骨髓,我沒救了。”
獨孤焱還是不語,一直將她帶出地道,來至門口,紅玉果然還在那里等著。手里提著那柄劍,急的滿手心都是汗。一見獨孤焱平安歸來,愁容頓消,笑道:“你可出來了。”
獨孤焱將蘇小妹放在地上,急忙向后退開幾步,一躍,跳至屋頂,不停的拍打衣物,終于開口道:“我身上滿是毒氣,需要接住微風,吹散才可。”
蘇小妹無力的躺在地上,意識有些模糊。
獨孤焱道:“紅玉,你身上可有解毒的良藥?”
紅玉從懷里摸出一個小藍瓶,道:“這是麝香配置的續命丸,無論中了什么毒,都可以維持中毒人不死。”
獨孤焱大喜,笑道:“太好了,快扔給我。”
紅玉將麝香續命丸扔上房去,獨孤焱伸手接過,取出兩枚,又躍下高墻,掰開蘇小妹的嘴,喂她服下,道:“等她身上毒氣散盡,你來給她診脈,她中的毒比較厲害,我一時想不出如何解毒,還要辛苦你了。”
紅玉笑道:“這點小事,何足掛齒,再說當初答應蘇朝天,要照顧她一輩子的人是我,又不是你,我應該謝謝你才對。”
獨孤焱喜道:“紅玉,咱們之間何必分彼此啊?”
紅玉臉上一羞,笑道:“既然如此,那以后你也別提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了,反正我以后辛苦的事多著了……”手按在肚子上,輕輕揉捏。
獨孤焱頓時會意,臉上不由得一陣灼熱,總得的自己肩上的擔子好像變重了。笑道:“明天我想去見一個人,你、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他說的吞吞吐吐,顯然是有些猶豫。
紅玉追問道:“是什么人?你非要見他嗎?我想蘇小妹的毒我一時半會兒也解不了,要不你還是不要去了吧?或者等我醫好了她,咱們再一起去。”
獨孤焱垂下頭,低聲道:“這個人是我的殺父仇人,我想去見見他,雖然他已不在了,可我還是想見見他,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至于蘇小妹,她在你身邊我很放心。”
“你的大仇人嗎?他死了豈不是更好?既然都已經死了,為什么一定要明天去見?換個日子去不好嗎?”紅玉問道。
獨孤焱道:“我有點迫不及待,對不起紅玉,那明天我自己去吧!”
紅玉點頭答應,帶著蘇小妹同獨孤焱一起回了客棧。紅子華、紅霞、白鈴、段焦等人皆在這家友來客棧里住著。
一連數日,眾人都在安慰紅子華。紅拂醫閣再度被毀,對他的打擊著實不小。
本來已放棄,可希望與成功又出現在眼前,而后再一次失去。這一來一往,一去一回,任憑再怎么堅韌的內心,也架不住這樣的折騰。
是的,他的心累了,對于紅拂醫閣,他情愿讓它成為歷史。
年紀大了,時間就一天比一天少,光陰似水,他已沒了重建紅拂醫閣的心氣兒。伴隨著懊惱與絕望,紅子華一急之下生了病,數日來,紅霞白鈴等人一直再照看著他。
敗火藥沒少吃,可他的心火卻遲遲不能退。
人生最難醫的就是心病,偏偏這心病又是世上最容易得的病。有些病的較重,會表現出來,有些病的較輕,不容易被發現,就像獨孤焱一樣,為了復仇,他簡直變了一個人似得。整日愁眉不展,茶不思飯不想,好似得了相思病。
一閉眼,他總能看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