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力,又或者是傳說中的氣運都是靠的住的。然而,如此公私兩便之事,卻被夏育給否了,反而派出了跟自己兄弟二人有明顯矛盾的高衡高玄卿,也不知道是為了制衡一二,還是不放心自己,便干脆派來了一支督戰隊來。
說實話,好在這廝到來以后一直老老實實,再加上苦戰在即不好生事,不然公孫珣一定找機會砍了這廝,把那五百軍士也握在手里!
“文琪。”看著高衡遠去,各級軍官也大多在各自部署中,呂范卻是趁機再度靠了過來。“這夏育給我們分派這樣的任務,怕是用心不良吧?現在還好,等到了歠仇水前,對上鮮卑人的數萬王庭精銳,即便是夜中,即便是隔著一條河,真能撐得住嗎?太危險了!”
“沒什么良不良的。”公孫珣面色更加難看了起來。“昨日我若是不答應,他當時便能斬了我……誰讓他是持節的兩千石,我只是個比千石的司馬呢?一將功成萬骨枯,我們現在就是要去做人家的墊腳石,而且還不能不去拼命。”
“大丈夫的性命不能操之人手啊!”呂范像是在附和一樣隨口說了一句什么,就不再多言了。
兩千軍勢再度上路,雖然度已經極快,卻依舊還是遭遇到了數次這樣的阻擊,雖然每次阻擊的軍勢大小不一,但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卻也給公孫珣的這只先頭部隊造成了巨大的困擾。
什么箭矢、馬匹等軍資的損失倒也罷了,關鍵是從第二天開始,傷亡就以一種不受控制的方式迅增長起來。
第一日的數次戰斗,包括那次遭遇了足足五百余騎的戰斗,漢軍的傷亡數量都被牢牢控制在了一個安全線以下……這是因為漢軍之前一天休息的非常充足,他們有足夠的精神和體力去應對,甚至可以不動聲色的完成一次次精巧的戰術配合。
但是從第二天開始,這些應對動作就變的吃力了起來,一些看起來并不如何,但卻極為致命的小問題開始頻繁出現……而在戰場之上,任何大小問題都會轉化為傷亡再體現出來。
傷亡最大的自然是外圍的烏桓突騎,盡管公孫珣斬了一個敢鬧事的烏桓小領,但卻根本沒法阻止烏桓突騎的疲憊和失序,第二日的四次遭遇戰之后,五六百烏桓突騎,足足損失了一百多……用婁圭的話來說,得虧這些烏桓人都住在長城里面,否則早就逃散或者干脆叛變了。
其次是那兩屯陪隸,陪隸們是漢軍中唯一沒有普及鐵甲的部隊,而且還要負責最基本的扎營與埋鍋造飯,也是格外辛苦。所以,在一次撤退不及后他們直接遭遇了一次鮮卑人的近身突擊,當時就傷亡了數十人,然后還被砍殺了幾十人。
最后,就連最核心最精銳的漢軍甲士,也在第二日下午時分的時候遭遇到了一次讓公孫珣極為心疼的傷亡……當時剛剛打完一日內的第三場遭遇戰,再加上彈汗山都出現在了視野中了,漢軍甲士們不免有些松懈,公孫珣也破例讓他們暫時卸甲喝水進食,休息一番,再一鼓作氣。孰料就在此時,居然有兩三百個東部鮮卑的騎兵從后方追來,漢軍倉促應戰,損失極大。
總而言之,等到這日晚間,公孫珣率領這只別動隊到達彈汗山下的歠仇水畔時,兩千戰力居然只剩一千四五百的樣子……死了三百多,還有兩百多傷員是架在馬上的,未必就能活下來。
當然了,歠仇水前的公孫珣已經根本沒那個心思去想傷亡的問題了,因為他現在有一個巨大的困惑擺在面前……沒錯,是困惑,不是挑戰!因為這條被檀石槐看中,然后依山傍水建立起王庭的河流對面,怎么看都不像是屯有大軍的樣子!
軍隊肯定有,但絕不是之前想象中的數萬王庭精銳!能有四五千就不錯了!借著夕陽的微光,是個上過戰場的軍官都能得出這個結論!
所以……檀石槐的本部去哪兒了?
自己又該怎么做?
“檀石槐乃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