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要不停頓挫對方士氣。”公孫珣看到沒人在意自己的‘土雞瓦狗’,便趕緊改了口,他也是需要這一千烏桓人幫著守衛大營的,還是不要隨意撒出去的好。“我們只要穩住局勢,守上幾日,對方如此龐大的軍陣,屆時反而會日漸成為拖累!”
眾人站在防御高臺上,看著著數萬大軍身后漸漸出現的如螞蟻般往來的奴隸、民夫……甚至是女民夫,卻也是紛紛頷首表示贊同!
畢竟,此時此刻便是傻子都能看出來、算出來,眼前這支高句麗軍隊,雖然是本土作戰,卻依舊是竭盡了他們舉國之力……寒冬臘月,日攻不下自己等人腳下的營寨,那他們就會喪失七八成的希望;而若是七八日都攻不下來的話,那對方唯一的選擇就是撤退,然后指望著自己這一方追擊時人手不夠,或者刀子在之前防守時已經變鈍了!
不過,真正的問題在于,你得從眼前這個局面開始,守個七八日才行!
“立即派出信使給子衡,”公孫珣給眾軍官打了一口氣以后,立即又回頭悄聲對面色煞白的王修叮囑道。“讓他把遼河岔口那邊所有軍備、糧草都送來,俘虜全都送到玄菟郡中就地贈與當地百姓為奴,然后大營那里只留一千人就行了……還有,讓他也不要在乎什么臉面了,事關重大,給我向最近的劇太守那里去請援軍!然后讓簡位居也向扶余人那里請援軍!如今來得及起作用的就只有這兩處了!”
王修趕緊點頭,卻是拉著扶余豬加簡位居暫時到一旁說話去了。
“少君,”一片沉悶之中,倒是婁子伯依舊能夠咬緊牙關主動進言。“咱們得提升一下士氣,不然這前兩天怕是極為難熬!”
“你有什么想法?”公孫珣認真請教道。
“那個彌儒,拉出來祭您的白馬旗!”婁圭咬牙建議道。
公孫珣仰頭看了眼頭頂的紅底白馬旗,卻是當機立斷的點了下頭,而婁子伯見狀也是趕緊下去提人了。
不過,就在眾人等著彌儒上來的時候,眼前的局面卻又發生了變化……高句麗軍陣穩在了營寨之前,然后左右旗幟、軍士閃開,轉而走出了一個騎著馬的小老頭,細細打量著眼前明顯早有準備的坐原營寨。
而隨著此人的出現,各自穩住的兩軍陣中也是漸漸安靜了下來。
“好大的氣勢,莫非這就是明臨答夫?”莫戶袧一聲冷笑。
“他身后有個鑲邊的金蛙旗,好像就是高句麗莫離支的標志,”徐榮在旁蹙眉言道。“那此人應該就是高句麗權臣明臨答夫了……”
“義公夠得著嗎?”公孫珣毫不猶豫的回頭朝身邊心腹問道。
韓當當然明白自家主公的意思,但比劃了一下后還是搖了下頭“太遠!”
“那就算了,”公孫珣不禁搖頭。“一箭射死固然好,射不死的話不僅要貽笑大方,更會漲對方士氣……他要作甚?!”
原來,就在漢軍這邊的軍官們居高臨下的討論明臨答夫之際,那高句麗莫離支卻也突然回頭對身邊人說了幾句話,然后他身側就突然轉出來一隊樣式古怪的高句麗士兵……說是古怪,乃是因為這隊披甲士兵都是騎著牛的騎兵,而且牛身上還都駕著木轅……
“這是要耕地?”剛剛帶著彌儒上來的婁子伯不由好奇。“還是高句麗人的什么陣前習俗?”
“這是要陣前處刑!”已經和王修結束交談的扶余豬加簡位居,突然出聲解釋道。“而且是牛裂之刑,我聽人說漢人中也有類似的刑法,不過是用車馬……”
“車裂!”
“五馬分尸!”
“車裂誰?”
眾人恍然大悟,卻又旋即不解。
“我們之前有幾名斥候沒有回來。”有人當即想到了一種可能。
“若真是我們的人,待會亂箭齊下,”塌頓當即建議道,幾名斥候都是他的烏桓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