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但讓出白馬義從交給別人指揮,還是臨最前之陣,這就讓人有些難耐了。戲志才、田疇等人都有些想出言阻止的意思,但想到公孫珣有言在先……臨陣相決,不許違背他的軍令分劃……卻也無可奈何。
呂布更加無言,只是神色激動之意終究難免。
“我只有一條軍令與你。”公孫珣上前來到對方馬下,昂首盯著此人言道。“以你世之虓虎的姿態,領著天下這一等一的精銳騎兵,與我一往無前,沿著敵營縫隙,刺穿敵營,直撲陳倉城下……若有人阻擋,不論是誰,俱與我碾碎踏平!不要管身后,徐伯進自會跟進!”
“喏!”呂布在馬上大聲言道。“必不負君侯。”
“你若不負我,我也不會負你的啊!”公孫珣在馬下搖頭感慨道。“奉先啊,我來時已經寫好了奏疏,而且還已經直接讓人往洛中送去了,便是以你和伯進為首功,而且連著今日在此諸位將領皆有表奏……奏疏中說我們大破叛軍,斬首數萬……不要讓我在大將軍那里丟了臉!”
呂布聞言,愈發激動。
轉過身來,公孫珣復又指向了李傕與皇甫酈二人“你二人要悉心聽徐伯進指揮,好生作戰,不要丟了董公與皇甫公的臉,也不要負了我給你們的表奏。”
二將來時必然受了董卓與皇甫嵩的交代,倒也干脆表態。
“京兆尹與騎都尉我也不多說了,前方騎兵既勝,你們便驅兵向前,直接攻打營寨。”公孫珣最后叮囑道。“此戰在于前后之間是否緊密,萬萬毋失戰機!”
此時此刻,蓋勛與鮑信當然也無話可說。
“既如此,都走吧!”公孫珣這才回身上了一匹普通白馬,重新歸于自己傘蓋之下。“呂校尉先發,徐校尉跟進,步兵再全員跟進……兼將此令說與左將軍、前將軍知曉……若準備妥當,無須問我,見呂校尉出擊,即可擊鼓助威,催動全軍……諸位,此戰務必全勝,還關中太平!”
言到此處,公孫珣終于拔刀下令,示意開戰,儼然已經是盡了自己作為軍事統帥的最后責任。
眾將一起在馬上拱手,便各自引眾而走,而白馬義從也在公孫珣的嚴肅眼神之下立即出陣,準備跟上呂布。
然而,眾將尚未及真正散開,呂布卻忽然回身,然后又在傘蓋前下馬行禮“君侯,請君侯為此馬賜名!”
公孫珣在傘蓋下怔了片刻,卻是忽然失笑“便叫做的盧好了!”
呂布大喜,這才重新上了自己的盧寶馬,轉身而去。
同一時刻的叛軍大營內,實力最強、軍力最盛的韓遂也在匆忙布置著什么。
“文約。”成公英滿頭大汗,自營外匆忙趕來。
“如何?”韓遂見到自己最信任的左右手回來,也是趕緊放下了軍事分劃,直接上前相迎。
“馬騰、李相如、黃衍都說他們愿意相信你,那信必然是對方詭計,值此大戰,他們愿意共赴危難。”成公英匆匆答道。“馬騰愿意放兩千騎兵出營,李相如愿意放八百騎兵,黃衍愿意放一千騎兵……”
“也就是不到四千騎兵了?”韓遂一聲哀嘆。“雙方十余萬兵馬,對面更有騎兵近一萬六七,四千騎兵夠干什么的?說到底,還是起了心思,各自有所圖啊!最可恨的是王國那廝,甚至都不愿信我!”
成公英一時沉默。
其實,公孫珣能想到的,這些人戰斗經驗如此豐富,又如何會想不到呢?
大營間隙太大,很容易被對方騎兵分割,然后各自擊破。而如此局面,想要有所應無外乎只有一條路可走,那便是也集中出來一支精悍騎兵,以騎對騎,一邊阻止對方的分割包圍,一邊四處救援,保證營寨不失。
而且這個時候,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若騎兵能勝,則全局便可全勝,涼州軍想勝,也未必是癡人說夢。
但是,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