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一名李進心腹甫一見面便忍不住詢問起來。“我等早已經準備妥當……那張飛便是再武勇過人,也不過是一個燕人,在水中如何是我們幾十個黃河邊長大之人的對手?必然能活捉的。”
“你們小瞧張益德了。”李進負手向前,不以為然。“其人不止武力驚人,更兼膽大心細……我在河中借故停下時,他便立即警覺,我也實在是無奈。”
這心腹軍官聽到這話,一邊相隨在身后,一邊卻顯得欲言又止。
“到底何意?”李進頗顯不耐起來。
“是趙主簿那里!”心腹無奈提醒道。“此人雖然不知道咱們河中之策,但若是將今日所見事報給車騎將軍府,恐怕也不是個事吧?且不說會不會讓車騎將軍生疑,光是將軍被張益德生擒,又在數百軍士的包圍中被其挾持著過河一事,一旦傳揚開來,也未免讓人恥笑。”
“那這樣好了。”李進稍作思索,干脆直接。“送他十鎰金子……若收了,自然無話,若不收,你便好生伺候他也渡一次河!”
侍衛首領立即會意,卻是不再作聲。
而李進長呼一口氣,回到河畔,登舟南渡,卻是重回金堤之上,居然對月獨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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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單騎北走,正至黃河秦亭,聞守將李進,知為故人……時八月十五,月圓中天,二人于金堤之上共飲賞月,酒至酣時,進忽正色問曰‘益德北歸,將欲何為?’飛亦正色對曰‘固受衛將軍恩德,不敢不償,正欲歸河北,助彼伐袁。’進默然,良久方對‘天下事,有德者為之。’飛復對曰‘衛將軍伐董功成,德加四海。’進不能答,兼知不可為,乃嘆,而欲退席招兵。飛知其意,遂于席中捉進手,佯醉求同舟相送,進大汗淋漓,不敢言。待過河,其目視張飛打馬而走,猶如癡如醉也。”——《漢末英雄志》.王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