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十年前恩遠伯夫人出嫁的時候,也算是名門貴族,只是本朝借鑒前朝爵位世襲,至末年豪強世族林立動亂的局面,特自太祖明令‘爵無大功三世而撤’,而到陳許氏的父親,已經是三世公侯,之后爵位被降,子嗣不顯,許家家業(yè)漸漸凋零,如今在京城只能勉強算是個二流家世,否則也不會只打自己這個庶女的注意了。
這些都是原身記憶里的東西,原身雖然意識消散,但記憶保存下來,倒是省了她不少的功夫。而許慶豐這個人,在原身的記憶里本能有些反胃,因為曾經被自己撞破他跟自己原來的大丫鬟香月調笑過,想到當時那人輕佻好色的模樣,謝云舒總覺得自己手癢癢。
好想打人怎么破?
飛柳想了想,說道“奴婢剛過來的時候,好像看到許公子在花園里,跟夫人身邊的含珠姐姐???”
后面的話被臨時憋了回去,飛柳不解地看看身邊的尋柳干嘛突然踢自己,自己怎么了?
被無辜的眼神控訴的太明顯,尋柳忍不住心里嘆了口氣,雖然飛柳本性不壞又忠心,但是性格委實有些單純、大大咧咧還不會說話,把她突然放到大丫鬟這個位子上,也不知道自家小姐究竟怎么想的,難道是原來會看人眼色的香月太讓人失望的緣故?
還沒等尋柳理出個頭緒,謝云舒直接站起來,微微一笑,“那咱們也去花園里逛逛,今天天氣這么好,可不能浪費了。”
“可夫人才說了讓您靜養(yǎng),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
尋柳欲言又止,卻還是拿過一旁榻上的素色披風,給謝云舒披上。
“不許我出門踏青,還不讓人出院子逛逛啦,你家小姐我是病了,又不是殘了,若是回頭母親想要降罪處罰,我一力承擔便是。”
“小姐說哪里話,奴婢只是擔心小姐,若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犯在大夫人手里,那大夫人就更有理由讓你出嫁許公子了。”尋柳小聲解釋道。
“無妨,之前連大夫也說過我該多出門透透氣,何況大夫人昨天說了,讓我想透氣就在府里多走走便是,無需出門,這可是她自己的原話。”
謝云舒說著出了房門,外面的春光正好,暖洋洋照在身上,連心情也活絡舒暢了幾分,她瞇了瞇眼,嘴角微微揚起小小的弧度這么好的春光,老待在屋子里,那可真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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