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柳一臉莫名地走了過來,剛才離得遠,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只看見那個登徒子表少爺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匆忙離開了,連折扇掉在草叢里都沒注意。
“小姐,這是怎么了?”看那表少爺的樣子,難道自家小姐把人調戲了,可也不該這種反應呀。
不知自家丫鬟思路已經完跑偏的謝云舒無辜地聳了聳肩,“誰知道呢,我只是拜托他幫我找一種花,還好心講了兩個故事作為報答,誰知道許家表哥這么激動著急,真是好人呀。”
被發了好人牌的許慶豐一路狂跑不知情,不過就算知道了估計也是一把辛酸淚不表。
啊?尋柳狐疑地看了自家小姐一眼,感激什么的,剛才表少爺的反應完不像呀,至于講故事,上次小姐也說要給王嬤嬤講故事,結果第二天,王嬤嬤就病倒了。
“怎么?尋柳不信?”
“不,奴婢也覺得是這樣。”被自家小姐溫柔以待的尋柳憑著多年以來摸爬滾打的經驗和直覺瞬間肯定了小姐的說法,心里默念最近小姐口味變態千萬不能被同甘共苦???
“那就好,出來也這么久了,我們回去吧。”一次ko了個麻煩心情愉快的謝云舒轉身往來的方向走去,“這人吶,雖然說膽小是天性,嚇一嚇說不定就治好了。”
“啊?”
一主一仆漸漸遠處,花園東面的墻頭上,兩道人影隱藏在濃郁的樹枝后面,目睹了整個過程。
“咳咳,世子,永安侯應該在書房等著了。”其中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手持長劍的男子恭敬地說道。
另一人的容貌隱藏在陰影中,看不真切,但一只手骨節分明,食指的墨玉扳指溫潤透徹,上面隱約刻著一個‘寒’字,而其周身氣場一片冷寂。
“嗯。”冷冽的話從削薄的嘴唇中吐出,消失在春日的陽光下。
另一邊,走出花園的謝云舒不自然得往身后剛才的方向望了一眼,她總覺得,剛才有些不太對勁,像是???
“怎么了?小姐。”尋柳見自家小姐回頭,以為她擔心剛才的事,“小姐若是不放心,等下我讓秋云去打聽打聽。”
“啊?打聽什么?”謝云舒一臉懵逼。
“打聽表少爺,看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才這么???著急離開。”
這回換謝云舒一臉驚訝地盯著尋柳了,真沒看出來,自己身邊除了飛柳這個明顯的天然呆以外,竟然還隱藏著另一個。
“小姐看什么?奴婢臉上有東西嗎?”尋柳不自禁摸了摸臉,問道。
“沒有,你也不要讓人去打聽許家表哥的事,萬一讓夫人知道了不好。”謝云舒忽悠道。
尋柳一想也是,點點頭跟了上去。
正說著,拐個彎卻看到飛柳在院子門口不停地轉來轉去,一副很著急的模樣,見到兩人出現,連忙跑過來。
“怎么了?有人上門砸場子!”
“不是,小姐,是王嬤嬤,她回來了。”飛柳輕喘著氣說道。
謝云舒了然,王嬤嬤是從小伺候原身長大的,算的上是跟原身最親近的一個人,之前疏云院也是在王嬤嬤的管理之下,是除謝云舒之外的第一人,按理說這樣的人應該與原身同一戰線,一致對外才是,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再多的給予也比不過一顆貪婪的心,奴大欺主不過如此,王氏不僅侵吞原身的月錢為己用,還倒賣原身的首飾器物。最重要的是,她不知在什么時候已經被嫡母陳氏收買,成為一枚監視自己的棋子,這一點,是原身在落水之前才發現的。
而原身落水的原因,也是因為無意中聽到王氏與嫡母院子里的人聯絡,驚訝之下被發現行蹤跑開,慌亂之中踩空而掉入荷花池中。
所以說原身的死,王氏要負一定的責任的,可就算不是如此,單她背叛這一條,謝云舒也沒想著像原來一樣放任人在自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