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晗顯然不信兩個小丫頭給出的解釋,拿著茶杯的手微微一轉,在桌子上飛濺點綴了幾顆小水珠,“風影,你說。”
槽糕!謝云舒暗道不妙,竟然忘了寧瀟身后一直跟著個暗衛了,想必剛才的事都看在眼里,如今安王世子詢問,那暗衛怎么也不會替自己兩人遮掩才是,呃???
只見那名暗衛仍跪在地上紋絲不動,回稟道“小姐和謝三小姐去假山那邊是為了打暈大理寺少卿歷在鞍之子歷承宗,從他手中拿回不知何時丟失的手帕???”
一字一句,暗衛風影將剛才發生的一切明明白白說出來,將謝云舒和寧瀟兩人賣了個干干凈凈,越說到后面,氣氛就越詭異,直到說到寧鈺中藥出場,被床上的寧大公子立刻紅著臉打斷。
沈景晗倒是不動聲色,將過程面不改色聽下來,站起身走到仍然一臉微笑不怯場的謝云舒面前,雙目相對,冷冽對柔和,碰撞了個不相上下,“既然如此,那就???”
話還未說完,沈景寒突然伸出右手,直接襲向距離不足一尺的謝云舒,謝云舒一時沒料到他會出手,加上之前與之目光較量分了神,便下意識用手一攔,誰知對方力氣太大擋不住,只好邊攔邊側身躲開,剛躲開,沈景寒右手成爪,橫抓過來,謝云舒雙手并攔,順便拉開距離,又被欺身上前????
兩人在原地幾尺內你來我往動起手來,一旁圍觀群眾卻看得津津有味,寧瀟在一開始就躲遠了點,小腦袋一支一支地看戲,心里一片歡樂沒想到謝姐姐身手這么好,嘻嘻,下次找明玉拉著謝姐姐一起,再也不用小心翼翼怕半路被抓包了。一邊的寧瀟想的歡快,床榻上的寧鈺就有些詫異了,剛開始聽到風影說是謝云舒用木棍打暈了歷承宗,他還當是姑娘家力氣大些的緣故,卻原來是因為會武,能跟景晗過這么多招,看來武功不低,只是不知道明明是閨閣小姐,從哪兒學的這身功夫。
要是謝云舒知道寧鈺寧瀟兩兄妹的心里狀態,怕是得郁悶死,哪只眼睛看到自己能跟這個冰山男過這么多招的,明明是這個家伙在戲弄自己,手下半留情不留情的,逼著自己跟他對招,探自己底,混蛋呀!
謝云舒心里默默抓狂,眼神一冷,右手握拳直接往對方眼睛上揍去,勢要揍出個熊貓眼來不可。
誰知剛離那張討厭的臉只差幾公分,拳頭被一把抓住,另一只手也被勒著反折在身后,順道把自己腰身禁錮住,片刻之間便落了下風。
就著掙扎了幾下,錮得太緊沒法,只好松開勁任他制住,左右又吃不了自己,謝云舒的思維瞬間‘光棍’。
察覺到她的‘放棄’,沈景晗眼睛一瞇,附在她耳邊的聲音清冷如初,沒有絲毫變化,“可服氣?”
三個字的疑問句聽著就讓人來氣,自己又不是你下屬,當收編屬下還是武林對決呢,服氣個大頭鬼呀。
謝云舒來氣又掙扎幾下,還是紋絲不動,到底這個身子底子還是太弱了,回頭得想法加強一下,要換了自己以前,哪能這么被動。
“你到底想怎么樣?”既然硬的來不了,只好來軟的了,少女的話音明顯示弱下來,臉上浮現了幾分氣急敗壞的無奈與惱怒。
“別亂說話。”
我???謝云舒愕然,敢情鬧了半天就想讓自己別出去亂說,這么簡單的事用的著動手嗎?她一臉狐疑,可看著某人一本正經冷若冰霜的臉又看不出半分開玩笑的意思,若是真的,真想撓人一臉血花。
“也是。”謝云舒目光瞥到一處,突然想起什么,恍然大悟地笑道,“寧公子中了藥來找世子您解決的事,臣女不敢泄露半分。”
這話一出,跪在地上的風影身形一顫,寧瀟一臉懵懂聽不明白,倒是寧鈺臉色又是一紅,若不是端著風度,他都想扶額嘆息一聲,自己今天紅臉的次數估計都能占過去十多年總數的大半了,當然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