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無能,于是讓尋柳飛柳收拾放到庫房積灰去了,要是再送來一批,估計只能步那些‘前輩’的后塵了。
“怎么了?”也許是看自家妹妹的臉色有些詭異,謝云生問道。
“沒什么,我覺得二哥還是別費這些心思了,回頭讓母親知道了,還以為你不滿她呢。”謝云舒回道,畢竟各院擺設修飾一般都是由正院負責,如今平白往自己院子里送東西,不知道的還以為陳氏虧待自己了呢,那陳氏能不炸毛嘛。
“說的也是。”謝云生想了想點頭,“是二哥考慮不周,沒顧慮到小妹你的處境。”
“二哥哪里話,妹妹知道你是心疼才至于此,很是高興咧。”謝云舒說著調皮地笑了笑,“不過古人說三思而后行,二哥要聽話才是。”
“哦,三思而后行,有意思,這是哪個古人說的,我怎么沒印象?”
這是我國春秋末期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儒家學派創始人孔老夫子的思想,“再,斯可矣。”
然而這個回答,不可為外人道也。
于是謝云舒回道“這???是我很久以前在一本雜書上看到的,覺得很有道理,就記下來了,至于是何人所言,當時也沒太注意,大概也是個不知名的,不然妹妹一定會有印象的。”
這樣呀?謝云生對這個回答顯然有些失落,不過很快調整過來,想起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欲言又止。
謝云舒也想著岔開話題,正好自己想要的答案還沒著落呢,“二哥,我讓你打聽的消息,你可打聽到了?”
額???這個話題一挑起來,先沒開口,便見二哥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尷尬,又帶著些氣憤和失望,顯然,那位被打聽的沈二公子,是真有問題了,不知是當日在明覺寺安王世子所言此人‘非良’,還是昨日謝云柔一篇胡說八道歪打正著,謝云舒的心情倒是挺平靜???個鬼!
若真是個大坑,看她怎么折騰回去,一定要叫那些人畢生難忘!
心里不住冒著鬼主意,臉上倒是一片從容溫和,“二哥說吧,不管是什么樣的人,若父親真有意,妹妹總要面對的。”
謝云生一想也是,便將自己這些天明里暗里打聽到的東西,都一一說了出來。
沈家二公子沈顧秋,年十七,如市井街坊所言少有才名,容貌俊秀,性情敦良,家世也好,謝云生還私自跟人接觸過,對他的才貌品學都一一留意了,原本還覺得不錯,以為是個能托付的好人家,后來從一個醉酒的朋友那兒得知???
“那沈顧秋雖然不好風月,但有一位紅顏知己,在???在醉香閣。”
醉香閣?與醉香雞是什么關系?謝云舒一時腦洞跑偏,莫名想到,可回過神見二哥羞于啟齒的樣子,大概也猜出那是個什么地方了。
“莫非是,青樓?”
“噗”????謝云生一口茶噴個老遠,顯然,原本想喝口茶掩飾一下尷尬的企圖被無情打破。
“咳咳???咳???小妹你???”
“這可不能怪我。”謝云舒一臉無辜道,“二哥你前一句才提了風月二字,我也只是順水推舟,合理推測而已。”
好像???也沒什么毛病。
謝云生無奈,只能繼續說道“那女子叫念秋,是醉香閣十六青牌之一,也是個賣藝不賣身的藝妓,幾年前從江南來的,自她到醉香閣不過一月,便遇上沈家二郎,彼此有意,沈二郎每隔一段時間就去醉香閣與之相會,甚至還說過會替人贖身的話,二哥原想著他雖偶有出入風月場所,與那念秋琴詩相對也是一時風雅,但若真是贖身,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何止另當別論,簡直是要頭上種草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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