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遮擋,不見其人。
早有一男子在池邊欄桿前等候,從背后看其衣飾,再瞅了瞅沈倩,她大概也能猜出是誰要見她了。
“你們先聊,我跟尋柳去那邊看看。”沈倩說完朝尋柳使了個眼色。
尋柳一臉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謝云舒,見后者沒吩咐,只是兩根手指動了動,便知曉其意,跟著沈家小姐離開。池邊轉(zhuǎn)眼之間只剩兩人。
“謝三小姐。”沈顧秋轉(zhuǎn)過身來,拱手說道,“冒昧讓舍妹請你前來,是在下有事相問。”
“什么事?”謝云舒走到旁邊一盆蘭花處,逗弄起花瓣來。
謝云舒?zhèn)壬硇峄ǎ唤?jīng)心的模樣讓沈顧秋心下不喜,他向來不喜歡這樣的女子,但想到今兒來的目的,只能按下心思,問道“前幾日我在醉香閣見到云生兄,他是去找婉兒的,而且我聽說他最近已經(jīng)不止一次去見婉兒了,是不是你讓他去的?他跟婉兒到底說了什么?”
沈顧秋將心底的疑問盡數(shù)問了出來,語氣漸漸焦急,這些問題已經(jīng)深埋在他心中好幾日,本來想親自問謝云生,但又怕他不肯說實(shí)話,想來想去不如直接來問這位謝三小姐好了。在他想來,謝云生是謝云舒的親兄長,而謝云舒又與他即將定親,所以謝云生去找婉兒,就算不是謝云舒囑咐的,一定也與之有關(guān),而最重要的是,婉兒這些天都不曾理他,他懷疑是謝云生跟婉兒說了些什么,才至于此。
他一心想問個答案,誰料謝云舒聽了一臉奇怪,“醉香閣,是哪兒?我好似沒聽說過京城哪家酒樓茶肆是這名的?”
額???沈顧秋一口氣哽在咽喉,不上不下,可仔細(xì)看謝云舒玩味的表情,似乎意識到什么,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謝三小姐是在耍我嗎?”
連‘在下’都不自稱了,看來是生氣了,謝云舒默默想到,而且,對方似乎誤會了什么。
“如果沈二公子說的是那位念秋姑娘的話,沒錯,是我讓二哥去找她的。”謝云舒直接點(diǎn)頭承認(rèn)了。
“為何?”沈顧秋沉聲問道。
謝云舒輕笑,“還能為何?聽說她是沈二少爺?shù)募t顏知己,我好奇,便讓二哥替我去瞧瞧是何等絕色佳人,怎么?難道不行嗎?至于說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是去聽琴,風(fēng)月閑談而已,沈二公子應(yīng)該懂得才是。”
面對她狹促的解釋,沈顧秋并未釋懷,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難看,活活像謝云生真的對他的紅顏知己做了什么的樣子。
似乎沒有感覺到氣氛有多么凝重似的,謝云舒繼續(xù)說道“怎么?聽二哥說,最近念秋姑娘一直將二公子拒之門外,而按二公子剛才的意思,似乎對此百思不得其解,既然不解,為何不親自問那位念秋姑娘呢?要來問我,我與之素不相識,可是真不清楚其中緣由。”
“我自然會問,不過???”
“不過什么?”
“我不希望你二哥再去騷擾念秋,如若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沈顧秋冷著臉威脅道。
不客氣,我還不客氣呢。
謝云舒嗤笑,“沈二公子,我二哥去不去找那位念秋姑娘,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那醉香閣樓門開著做生意,八方來客,自是有錢不拒,二哥又沒有賴賬不給,如何去不得?再說沈公子是讀書人,遣詞造句想必比我這等閨閣女子要適當(dāng)些,以念秋姑娘的身份處境,騷擾二字對她,怕是不合適吧。”
“你???”沈顧秋氣結(jié),對謝云舒的伶牙俐齒卻又反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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