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舍房間內一男一女的驚叫聲傳入眾人耳中,有熟悉的自然有所猜測,不太清楚狀況的還是茫然加看戲狀態。
“青兒。”陳氏身后一位圓臉婦人一聲驚呼,連忙越過眾人往房間里跑,卻見寧鋒從里面沖了出來,拉著一個衣衫不整、臉色羞紅的男子,扔在地上,指著問道“這誰?你們誰認識?”
男人連忙用衣袖捂住臉,然而已經遲了,早有熟悉的人認了出來,更何況國公府公子發話,幾人敢不回。
“這不是沈侍郎家的二公子嘛?”
“顧秋兄???”
“對,就是顧秋兄。”
是誰無所謂,對于寧鋒而言,只要里面的人不是大哥就好,不過,想起剛才丫鬟意有所指的話,從里面被鎖上的房門,還有房間里面殘留的特殊味道???恐怕還是沖著大哥來的,究竟是誰?
謝云舒站在高處看的一臉起勁,尤其是被寧二公子拉出來的人是沈顧秋的時候,她瞬間明白身后那位世子爺說的‘戲’在哪里了。
“如何?這下你可以放心,事情差不多也可以解決了吧。”
身后傳來某人磁性低沉的嗓音,倒是無端讓人心安,不過謝云舒仍然嘴硬道,“那可不一定,只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已,若沈顧秋執意不認賬,難道那姑娘還能以死相逼不成?”
“你認為不會?”沈景晗反問道。
不會吧!富強、民主、文明、和諧???二十四字真言下長大的孩子表示臉皮賊厚實,生命賊可貴,無法想象為此要死要活是什么樣子的,古代女子的臉皮這么薄的嗎?
“不是她想死,而是不得不死。”似乎能察覺到謝云舒內心的疑惑,沈景晗開口解釋道,“你知道那女子是誰家的嗎?”
“不知道,不認識。”
“那你可知趙忠義趙御史?”
“這個我知道。”謝云舒瞬間眼睛一亮,“就是那個整天拜著天地君親師,頭頂一片青天,逮人就參,號稱能分分鐘撞死在金鑾殿上為江山社稷先王祖師殉情的千年老參(can)趙御史。”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沈景晗對這般描述簡直不知該如何評價才好,只能默默看著眼前人一臉興奮(八卦)臉。
“你是打算要是沈顧秋賴賬,你找趙御史參他一本?”
“不是。”
“那是什么?”
沈景晗已經放棄吊胃口了,因為他發現在他吊到某人胃口之前,某人的腦回路可能會徹底帶偏自己的思路。
“那是趙忠義的嫡女,趙青玲,以趙忠義那迂腐的性格,若是沈家不要人,估計逼都能逼死她。”
“啊~”謝云舒猛地轉頭,迎著沈景晗的視線盯著對方的臉看了片刻,感覺對方似乎并沒有說謊,但仍然不相信的喃喃道,“不會吧。”
那可是他親生女兒。
“讀書人大多迂腐固執,這句話可并非空穴來風,早年趙忠義任地方官時,家中五歲庶女被外人無意間碰了一下,就找上門要許過去,那人家不要,他就找了個尼姑庵,逼著那幼女落發出家,隨后連帶著生母一起逐出了家門,就這樣,當地不少文人書生還說沈忠義家風清正、大義滅親。”
我去,真這么變態,這些讀書人呀???
“更何況趙忠義如今也不是個好惹的,這個啞巴虧,沈家不得不認。”
這樣呀,謝云舒看著客舍門前已經亂成一團的場景,似懂非懂的偏偏頭。
待陳氏和謝維生聯手將客舍院子里的人請了出去差不多清場后,沖進房間的夫人方才扶著位哭哭啼啼的小姐出來,沈顧秋一個人從地上踉踉蹌蹌地站起來,捂著隱隱發痛的后腦勺,一見此情景還有些懵。似乎不太明白為何自己會出現在這兒,衣衫不整地跟一個陌生小姐姿態曖昧躺在床上,自己剛才明明在???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