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話,離開前順便帶走了正院的那三本賬冊,意思也明顯,謝云舒身份氣勢鎮(zhèn)不住后院那群牛鬼蛇神,自然有人代勞。
原氏走后,謝云舒支著腦袋想了半天,前面的話她懂了大部分,后面的話也懂,只是不明白原氏說來是為著什么意思,讓她在身份和寵愛之間二選一?這種選擇于她而言還早吧!
“小姐,您沒事吧?”尋柳見她一直不說話,不由得擔(dān)心問道。
飛柳不知從什么地方躥出來,手里拿著一個糖人遞到她面前,“小姐,吃糖人嗎?可甜了。”
謝云舒一笑,接過糖人在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道“飛柳,這幾天你不用出府了,在府里四處竄竄門,打聽打聽些有趣的事,回來說給我聽。”
“好咧,沒問題。”飛柳點頭應(yīng)道。
“小姐是擔(dān)心?”
“姨娘將賬冊拿走,怕是要做些什么吧!總得看著些,萬一鬧出什么大事,你家小姐吃不了可得兜著走。”謝云舒瞥了尋柳一眼,低頭啃了一口糖人,滿嘴的甜味。
“小姐說的是,奴婢這幾日也會和飛柳一起留意的。”尋柳笑著說道,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奇怪。
謝云舒眉頭一挑,惡魔微笑,“就算如此,尋柳,我的姜黃糕、梅子酒和辣椒醬,別忘了。”
“是。”尋柳有氣無力回道。
“哈哈哈,尋柳姐姐,愿賭服輸,我會給你準備一大壺水的。”
“飛柳,給我過來,讓你背的東西背好沒有,現(xiàn)在抽查。”
“不要呀~”
謝云柔從昏迷中蘇醒過來,已過了好幾日,一睜眼,青色梅花的床幔首先映入眼簾,屋子里的空氣似乎格外的清新,讓她不禁貪婪地吸了兩口,活著的感覺,或者說在鬼門關(guān)掙扎了這么多天活下來的感覺,真好。
“小姐你終于醒了,太好了,奴婢馬上通知姨娘和三小姐。”
耳畔傳來碧荷激動的聲音,眼瞅著人放下碗里的藥就要去叫人,她先一步叫道“等一下,碧荷~”嘶啞的聲音宛若冬日風(fēng)刮過的枯枝敗葉一般。
“怎么了小姐?”碧荷停下腳步,轉(zhuǎn)身走回來,疑惑道。
謝云柔摸了摸嗓子,又咳了兩聲,碧荷見狀連忙端來一杯水,她接過喝下潤潤嗓子,將茶杯放在一邊,說道“你這是在慌什么?咳~讓我喝完藥,再去通知姨娘也不遲。”
碧荷聞言點了點頭,將剛才慌忙放在梳妝臺上的藥碗端了過來放在床頭齊床高的小柜子上,又端來一盤點心,給自家小姐壓味用。
謝云柔端起藥碗,用勺子攪了攪,熱氣在湯藥面上奔騰跳躍,卷起陣陣漣漪,“跟我說說,我昏迷的這幾日發(fā)生了什么事?”
“是,小姐三日前午膳不知為何昏了過來,可把奴婢給嚇壞了,連忙去找了姨娘????”碧荷將這幾日的所見所謂一一道來,謝云柔邊喝邊聽,并不吭聲。
待丫鬟一口氣說完,她手里的湯藥眼看著也見底,放到一邊,拿起一塊糕點細細咬了一口,“這么說,如今府里是三姐姐在管事?母親和大姐去了西山狩獵,還沒回來。”
“是呀,這次說來還多虧了三小姐,想到讓奴婢去壽安堂找老夫人,這才找到李大夫,這李大夫的醫(yī)術(shù)比之前那位大夫好多了,這不,幾碗藥下去,小姐你就好了。”
“是嘛。”謝云柔淺淺一笑,對丫鬟的話不置可否,倒是想起另一件事,“你剛才說,三姐姐離開前,讓你看著華兒,不要再點香了。”
“是,三小姐說您用的香味道有些悶,你身子病著,不適合聞香。”
謝云柔細細品味了一番這幾句話,將糕點放下,“等下你先去把華兒叫進來,姨娘那邊晚點再通知,至于三姐姐那兒,今兒也晚了,明日你去一趟疏云院,就說我有話想跟三姐姐聊一聊。”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