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生拉著人囑咐一頓,看著都午時了,這才與謝云舒告別離開,只是在離開前又想到什么,走過來悄悄說了句,“小心謝云檀。”
“啊?”謝云舒不解。
“三房這次就回來三人,一主兩仆都是姑娘,就這么從南嶺一路平平安安的回到京城。”謝云生說著見四下無人,伏在謝云舒耳邊輕道,“據說當年太姨娘的死與祖母有關,而三房外放路上遇襲后,祖父便與祖母鬧翻離家去了別院,這其中~總之,三房此次賀壽回府,并不見得是件好事,其與咱們大房、二房和祖母之間有不少齷齪,日常見了要多留個心眼,不要莫名其妙灘了渾水,能躲就躲。”
說完不待謝云舒反應,就直接離開了。
“這么大個瓜!”謝云舒感嘆道,果然豪門后院是非多,對比起來她這些日子經歷的都不算啥了,怪不得這么多年三房都沒回府過一次,這般恩怨,還能回來的得多沒心沒肺。
她一邊想一邊回了疏云院。
用完午飯,又躺床上休息了一會兒,醒來后想起找五妹妹謝云柔有事,便帶著飛柳出門,前往清芳院。
到了清芳院,和謝云柔聊一會兒話,當日七夕那群人身上的紅色紋身,她查了好久終于有了眉目,將書上的對比臨摹下來,想著那日拿來與謝云柔認認,看是否一致。
“該是差不多的。”謝云柔仔細看了看,點頭說道。
得到確認,謝云舒心里也有了些底,有這個圖案的書籍只找到兩本,從中大概能看出其含義,來自南方一個神秘的江湖組織—血影教,只是這個組織在二十年前就已經被滅教了,朝廷當時還派了官兵,聯合其他江湖組織一起鎮壓,雖然當時毀老巢、削賊首,但總有漏網之魚在,余孽什么的,偶有發現,一律格殺。大皇子與這樣的殘黨來往,教人撞見可不心虛嘛,也虧得謝云柔什么都不懂。
“三姐姐,這個到底代表什么?”謝云柔一臉擔憂問道。
“沒什么。”
謝云舒沒有說出實情來,感覺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雖然按理說謝云柔應該最有知情權,但介于對方的膽子實在不大,心思也敏感,當初熏香那件事就嚇得她一個月不敢踏出房門一步,什么都不敢用,差點連飯都不吃,后來實在說不清楚,她當著面吃了所有的飯菜,對方才敢哆哆嗦嗦地下筷。
這才剛正常了一兩個月,可不能再刺激,不過,這一兩個月大皇子那邊好像也沒動靜,謝云柔也沒遇到其他的危險,一切似乎都風平浪靜了?
見她這般回答,謝云柔‘哦’了一聲,識趣沒有再追問。
聊了一會兒,謝云舒起身離開,剛出清芳院,從小道上穿過小花園,冬日嚴寒,花園光禿禿的枝干不少,除了松柏還保持著青翠的顏色、西邊一處盛開的紅梅與白梅交相而映。
只是這么走著,紅梅樹下,有人聽到動靜,回過身來,竟然是謝云檀。
好巧不巧,回疏云院正好經過那片梅樹下。
“三妹妹好。”謝云檀開了口,她的聲音似乎受了寒風的影響,有些沙啞,不復上午在正院的清晰悅耳。
既然看見,自然不得不打個招呼,說來上午二哥才囑咐讓自己小心應付呢,下午就遇上了,莫不是毒奶。
“云檀姐姐怎么在這兒?不是說下午和大姐姐去壽安堂拜見祖母嗎?對了,大姐姐也不在呢!”謝云舒上前寒暄道,冬日的紅梅開的最是絢爛,與謝云檀身上的淡色衣裳搭配起來相得益彰,倒是比一旁的白梅有氣場。
謝云檀摸著紅梅,輕聲回道“已經見過了,大姐姐留在壽安堂陪老夫人,我便一個人出來走走。”
老夫人,這稱呼可有些~疏離,但看謝云檀說起時也是一臉淡漠,看來果然是不睦的,“那怎么也不讓個丫鬟跟著?”
“似水和流年去收拾院子了,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