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不長要的……”
歷承宗正在興頭上被人攪了興致,從丫鬟頸窩里抬起頭,正要開罵,視線一定,當場噤了聲。
丫鬟見此扭頭看向門口,臉色瞬間由紅轉白。
但見安王世子沈景晗站在門口的地方,一臉沉默,只是望向兩人的目光稍顯凌厲,“怎么,還不放開?”
原本還摟抱在一起的歷承宗和丫鬟聽此立馬拉開距離,各自整理凌亂散開的衣物。
沈景晗走上前,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下,道:“歷夫人特地遞了帖子進來,說是讓你來看望徐側妃,就是這么看望的?”
“身為婢女,枉自攀附,可知是什么下場?”
兩段話,嚇住兩個人,那丫鬟嚇得連衣物都顧不得整理,連忙跪在地上求饒,自己主子徐側妃最是不喜擅自勾引主子的丫鬟,若是讓她知道自己如此,明面上也許大度,但私底下還不知如何磋磨呢!
“求世子爺寬恕,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沈景晗看著底下跪著連連叩頭的丫鬟,臉色寒意漸重,未見絲毫憐惜,只給了一個字,“滾!”
“是是,奴婢馬上滾~”丫鬟聽了連忙離開屋子,剩下歷承宗一個人,在旁邊抖了抖。
他是覷安王世子的,不光他,可以說,這京都大部分世家子弟,只要是逛過青樓柳巷,仗勢欺人有點案底的,都怕他。
只因幾年前沈景晗路見不平,揍了一個在大街上強搶民女的子弟,后來不知為何鬧到陛下面前,結果自然不用說,最重要的是,陛下于此事親口,“凡子弟中不肖者,景晗皆可訓之。”說白了,有作奸犯科的,你打就是了。
而沈景晗本人一向也是話不多出手狠的,導致很多人見了他繞三尺遠走,歷承宗也是其中之一,上次為著芷韻縣主的事,他先挨了一記悶棍,又莫名其妙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套麻袋,揍得兩天下不了床,還沒地方說理去,這事回想起來他就寒毛倒豎想跑路。
眼看著人盯著自己不說話,歷承宗感覺自己腿肚子都軟了,咽了口水,戰戰兢兢問道:“世子爺,可有事?”
沈景晗也不跟人廢話,直接說道:“青河里的冷水澡,可好泡?”
安王府前后院,以一河相隔望,名為‘青河’。沈景晗一說,歷承宗自然能懂,一時有些不解,莫非,是替謝云舒出頭的?也不是不可能,謝云舒畢竟與芷韻縣主相交甚好,沈景晗為此出頭,也不是不可能,想通這個,歷承宗倒是放下心來,他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嘛!
“這個,是我的錯,驚擾了謝小姐,回頭我立馬向她賠罪。”歷承宗連忙道。
對他而言,只要能送走沈景晗這個‘瘟神’就好,幾句話完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