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謝云舒不解地問道,在她面前,已經(jīng)徹底換了身裝扮的謝云檀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身后跟著的除了似水流年兩個丫鬟,還有一個長相美若天仙的女子—醉香閣最頂級的玉牌藝伎,琴奴。
“云舒妹妹是問為什么會來這兒,還是問我為何會將你從永安侯府帶走?”
謝云舒扯了扯身上的被子,這屋子自然比不上自家,寄人籬下,自然什么都是奢侈的,“有什么區(qū)別嗎?或許我該問,你為什么要帶我來這里?醉香閣?”她能確定自己身在醉香閣北閣,還多虧了兩個人,那位曾和她議親未果,意外娶了趙青玲的沈家二公子沈顧秋和他的紅顏知己念秋。
這兩日她被困在房間里,門窗俱鎖,想了些辦法也打不開,只好作罷,不確定是不是謝云檀帶走自己,也沒人現(xiàn)身說要如何,一時也沒有辦法,好在每日有個大辮子的姑娘送吃的過來,不進(jìn)門,從外面推開擱著門四五尺距離的一個小窗戶,將吃的飯菜遞進(jìn)來,剛才昨日午時她接飯菜的時候,正好通過小窗戶和那姑娘擋著的縫隙間,看到外面院子里一個熟悉的身影,沈顧秋。
“婉兒,你真的不愿意離開這兒跟我回府嗎?”沈顧秋的聲音聽來略感疲憊和無力。
“沒有,顧郎,我不是說了嘛,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在這里還有些事要處理,而且你夫人才剛剛有孕,我若此刻跟你回去,沈伯母她,怕是對我更不滿意了?!?
“怎么會呢?母親那兒我去說便是。”
“算了,顧郎,就算你說動了沈伯母,還能說動趙家嗎?年后便是春闈,若鬧起來對你影響也不好,不如等些時日,待你高中之后再議?!?
“也罷,只是委屈你,還要在這兒腌臜之地待一段時間了。”
“不委屈?!?
謝云舒倚著小窗戶聽了個清楚,婉兒,應(yīng)該是林婉,也就是念秋原來的名字,再加上夜間不時傳來的靡靡之音,有時也能聽見外面男女互相打鬧調(diào)情的對話聲音,那么這兒,十有八九是醉香閣才對,南閣應(yīng)該沒這么平靜,這邊應(yīng)該是北閣吧。
這些都是她猜的~
“云舒妹妹果然聰明,猜中了?!敝x云檀偏了偏頭,沒有拐彎抹角,直接承認(rèn)了她的猜測。
然而這對謝云舒來說,并不是什么好消息,“那么,你是,在躲誰嗎?”
“你是在試探我。”
這是一個肯定句,謝云舒的小心思顯露無疑,她緊張地捏了捏身下的床單,沒有回答,只是直直地盯著謝云檀。
看她固執(zhí)到底的眼神,謝云檀反而微微一笑,并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也沒回答她的話,卻瞥了一眼身后那位手持長琴的絕美女子,“琴奴,人我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到從她身上得到想要的消息,這可是,關(guān)乎你家主人能否痊愈如初的消息?!?
持秦女子聽罷,上前一步,與謝云檀并排站在一起,一雙如黑濯石一般晶瑩的丹鳳眼卻盯在謝云舒身上,微啟朱唇,輕聲說道“琴奴定不負(fù)使命。”聲音婉轉(zhuǎn),又有幾分魅惑。
被這樣一個奇怪神秘的人毫無遮掩地看著,即使對方是個女子,謝云舒也感覺到頭皮發(fā)麻,不由得往后面挪了些,直接退到墻面上。
“既然如此,那她可就交給你了,這可是我妹妹,你可要憐香惜玉些呀?!?
謝云檀說著,便和似水與流年退出了房間,關(guān)上房門。
“你干什么?”謝云舒的聲音有些發(fā)抖,雙臂抱頭,“喂,你,你不要過來~”
房門外,聽的謝云舒的聲音漸漸微弱,到不可聞,謝云檀點了點手上的白色玉茶花,上面的寒意隨著殘留的霧水浸入皮膚,倒是微微有些涼爽。這時,一只白色的信鴿從外面飛了進(jìn)來,落在庭院走廊上,似水過去抓住信鴿,從信鴿腳上解下一個竹筒,轉(zhuǎn)回來交到自家小姐手里,謝云檀拿出小竹筒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