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寧瀟所料,聽到兩人的‘情史’,沈景晗原本冷冽平靜的臉色驟然一變,差點繃不住自己貴公子的名頭,沉沉看著一旁悄悄轉過身去,背對著自己掩耳盜鈴裝透明人的謝云舒,“轉過來~解釋清楚。”
背后風冷颼颼的,但謝云舒還是‘聽話’轉了過來,手不自覺撓了撓耳背,道“是你說的‘兩情相悅’,那總得有點表示不是嗎?否則王妃娘娘怎么會相信。”
“這就是你胡謅的理由?”
“我怎么胡謅了,寧瀟給的話本子都是這么寫的,我也只是隨口一說罷了。”謝云舒指了指在一邊看好戲偷笑不止的寧瀟,實力坑隊友道。
“云舒姐姐你???”
“哦,什么話本子?”沈景晗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扭頭瞥向寧瀟,“我記得你的那些小冊子,不是都繳了嗎,怎么還有?”
寧瀟一聽就知道要壞事,“唔~這個,是以前給的。”
強行一波的解釋并沒有讓沈景晗滿意,他決定讓母親回頭再繳一次,以免有漏網之魚。
云舒姐姐,都怪你!一看世子哥哥的樣子就知道又要糟了~寧瀟眼神示意。
跟我可沒關系,這是事實。
哼!
“行了別交流了,你準備一下,等會兒我送你回永安侯府。”
正眼神交流密切的兩人聞言有些愣住,寧瀟更是‘啊’了一聲,“這就要走呀?不是應該多住幾天嗎?”
“不然呢,我讓人就地準備準備,直接成親?”
寧瀟聽得眼前一亮,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拍手稱好。
謝云舒聽得渾身不來勁,忙把將人手給拍下來,眼神示意著消停消停,不然她要糗大了。
永安侯府內,謝云生跪在堂下,愣愣地不說話,任憑父親永安侯謝延如何詢問,也跟沒魂兒似的,傷好的鐘心陪著一同跪在后面,陳氏在一旁勸慰著,嘴角的笑容差點沒忍住。
誰能料到這原氏母子三人,先丟了一個庶女,接著庶子也丟了,原氏一個人去明覺寺上香求佛祖保平安,馬車不知為何失控,竟然從山上摔下懸崖,主仆幾人尸骨無存,雖說如今庶子昏迷著被人扔在門口回來了,但沒了原氏這顆眼中釘肉中刺,陳氏的心情自然好的不行,一個庶子而已,沒了得寵的生母,她有的是辦法收拾。
“還不說話,這幾日為了找你的事,我和你姨娘忙前忙后、提心吊膽,她甚至???如今你人回來了,是啞了還是傻了,你???你這是要氣死我是吧?”謝延一拍桌子,臉色難看道,愛妾出事,庶子倒是回來了,只是從蘇醒就一言不發,問什么也不回答,跟傻了似的,大夫把脈卻很正常,這樣子他如何不生氣,這些天侯府里發生的事,就沒一件氣順的。
眼見著還不說話,謝延隨手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往謝云生腳下扔。
“哎,侯爺~”陳氏裝模作樣攔了一下,沒攔住。
‘咣當’一聲,茶杯應聲在謝云生腳邊摔了個粉碎,謝云生終于有了反應,往地上的碎瓷片上瞥了一眼,開了口,“勞家里人掛懷,只是這幾日兒子都昏昏沉沉,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當日是誰挾持了兒子。”
“哼~”見他終于說話,謝延這才消了些氣,重重地坐了回去,“你姨娘的事,可知道了?”
“聽~鐘心提過了。”
“也罷,我已派人去山澗下找了,若是???實在不行的話,只能立個衣冠冢,以表哀思,如今云舒也不在,你回頭去綺漪院挑些玉容素日喜歡的衣裳東西,備著吧。”
謝云生緩緩叩了個頭,口中答道“是,兒子知道了。”表情仍然是木木地,但總比沒反應好多了。
謝延雖看著來氣,卻也想著近來連遭變故,又是自己愛妾留下的唯一血脈,便多了幾分容忍,只是揮了揮手,眼不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