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初寧太姨娘死后,謝老侯爺不這么退讓忍受,那秦氏還會膽大妄為到買兇截殺庶子一家的地步?
對于她的感慨,謝老侯爺顯然有些詫異,卻還是認可般輕微點頭,“是呀,斯人已逝,可活著的人不是還得活下去嘛,云舒,從前你父親、母親、祖母和祖父再怎么忽視你,可作為庶出小姐該有的東西,也是一樣未少,并不曾虧待于你,況且你出自永安侯府,自是榮辱與共才是,祖父所言,可對?”
先一句還在感嘆,后一句就打起感情牌,榮辱與共了,這轉(zhuǎn)折有些快,謝云舒一時不太明白這話里的意思,卻還是回道“祖父說的是。”個鬼,真正與永安侯府榮辱與共的人,應該魂斷水池的原身,不曾虧待,都死了還不虧待嗎?
原氏、陳氏、秦氏,一個個拿她當面團捏的,可怨了怒了,她如今竟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名義報復回去,替原身報仇才好。
可對于她的回答,謝老侯爺是滿意的,接著又關(guān)切了她幾句,她實在不是很受得住,尋了個借口先離開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前腳剛走,‘父親’永安侯謝延便從屋子屏風后面走了出來,顯然,他一開始就在的。
“父親何必這般對云舒,他日哪怕有天大的造化,她還是我謝延的女兒,這永安侯府的三小姐,還得翻出天去不成。”謝延在后面聽了整個過程,對于父親打的感情牌,自我感覺略顯多余,他素來在子女面前威嚴慣了,也沒想到做出這番慈愛庶女的舉動,又不是嫡女。
知子莫若父,一看他的臉色,謝老侯爺就知道大兒子心里做的是什么怪,這也是為什么由他出面的緣故,按理說自己這么就不在家,也不親厚,比不得大兒子一直在府里,又是生身父親,一朝在意體貼,多令人感動呀!可無奈侯爺做久了抹不開面子不開竅,否則他也不至于如此。
想到這兒謝老侯爺?shù)哪樕筒缓每矗拔铱筛嬖V你,宮里傳來消息,陛下對咱們府里的補償估計得落到三丫頭頭上,給她指一門好親事,若她得臉,你想要再回朝堂之上,便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這時候不親近著,回頭讓她怎么開口替你向上面周旋求情?”
“可是父親,為何是三丫頭,裳兒不好嗎?這好親事怎么不落到她頭上?”謝延不服氣叫嚷道。
一聽他這話,謝老侯爺順手一個茶杯扔過去,大聲斥責道“你還好意思跟我說大丫頭的事,我問你,云裳和三皇子是怎么回事?你跟陳氏在謀劃什么,你當宮里是聾的還是啞的,你問我為什么不是大丫頭,先細想想你自己干了什么。”
“父親~”
“滾出去!”
尋柳二叔在外候著當透明人,然后眼睜睜看著自家大老爺從里面被趕出來,一臉尷尬加憤懣,見他木著臉,一甩袖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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