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攔截驚馬。”
和老四算是董家的人馬,校尉之子這回怕是要心疼肉疼了,楊雄戟可不想這時候站在一邊兒惹人厭。
劉屠狗點點頭,眸光如刀,閃動寒芒。
才發出要將羊泉子追殺到死的豪言,緊接著便給對方狠狠朝臉上甩了一巴掌,縱然是劉屠狗心性超絕,仍是心火大起,燒得心湖都沸騰起來。
他細細感應著羊泉子的氣息,確保不會失去對方的蹤跡。
須臾之間,另外三位百騎長幾乎同時趕到。
董迪郎先是微微愣神,繼而獰笑道“好啊……”
他看向任西疇,臉上看不出喜怒,亦真亦假道“任老哥,麻煩你一件事,把和老四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扒皮做鼓,也算是給董家出來的兄弟留個念想!”
任西疇看向劉屠狗,他是魔門中人,倒是不介意拿袍澤的人皮做鼓,只是怕耽擱了時間。眼下黑鴉之中,也只有他在內的寥寥幾人能勉強在追殺羊泉子時幫上一點兒忙。
經歷了方才山上磨礪,任西疇自信下次見到那位積年老魔,絕不會再如此不堪。
他忽有所覺,眼中閃過一抹憂色,低聲問道“大人?”
以他宗師的靈覺不難辨出,此時校尉大人身上氣息突然不穩,陡然升降,似是有些不妥。
劉屠狗擺擺手,沒有開口。
他為了鎮壓羊泉子,臨時起意催發刀種,雖然如愿種出了一株極為神異的托刀靈根,但本質上與《乙木訣》中的心根或是《刀耕譜》中的法門都迥異,與其說是又一次融匯各家之長的搏命之舉,倒不如說是一次對“屠滅鍛兵術”的極為大膽甚至是異想天開的增補。
如果劉屠狗所料不錯,隨著道悟加深,等氣海中這株靈根再多長出幾片葉子,而他還能不死,只怕足以證得神通大道。
然而此刻,一片葉子并不足以完全承載起匯聚了全部靈感神念的那柄嶄新的屠滅心刀。
更別提氣海如此沉重、沒有靈感鎮壓的心湖卻極為空虛,這就嚴重失衡,如小兒舞大錘,初時還能維持,時間一長就難以為繼,一不小心便有不測之禍、傾覆之危。
否則以劉屠狗赤子心性、宗師靈感,無論如何也不至于讓怒火燒得心湖鼎沸。
是以他不得不暫時停下,大部分心神都在小心翼翼地調整周身氣機,維持住那脆弱的平衡。
積蓄不足,只怕維持不住這株靈根,可接下來定有連番惡戰,總不能回回都臨時催發,耽誤事兒不說,總是冒險提境誰知道會不會出問題,終歸不是長久之道。
劉屠狗權衡再三,突然咬牙笑道“神通本就遙遙無期,緩一緩又如何?”
話音才落,丹田氣海之中的屠滅心刀忽然輕輕一震,掙脫了下方葉片的神意牽絆,褪去了一切有形刀氣,只余無形之精神,似神意又似靈感,隨后冉冉上升,一路升騰入心湖。
靈根得到散落刀氣滋養,得以維持住形體,周身刀氣繚繞,極為神異。
原本沸騰不休的心湖亦瞬間平復,不見一絲波瀾。
劉屠狗的氣機穩穩停在靈感巔峰,又有著一點說不出的玄妙靈犀。
他看了看漸漸尋回坐騎后陸續匯聚過來的麾下黑鴉,咧嘴笑道“誓殺此賊,路上凡有阻攔,殺無赦!”
(感謝大家的祝賀,俺剛到新單位,衙門大、領導多、規矩大,俺是戰戰兢兢,既要學習新知識盡快進入工作狀態,又要處理全新的人際關系,所以拖到今晚上才有精力寫,而且總感覺哪里寫重復了。先恢復下狀態,不要嫌棄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