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病、徐東江兩人的安排著實有些出人意料。
這兩位都是年紀極輕的絕對心腹,又都早早顯露出帶兵的天賦,是公認被劉屠狗寄予厚望的人物,沒有放在身邊親自教導,反而被派到白函谷手下磨練,恐怕不只是監視制約那么簡單,只怕是還要榨干白函谷這位將種子弟胸中韜略,尤其是那本《刀耕譜》。
結合白、劉、徐三人的心性,寒蘆營日后未必是最能打的,卻一定最重兵法廟算,最為冷漠無情。
劉屠狗其實沒有想這么多,只是憑著對諸人心性的了解隨心而為,反倒是其余人頗多思量,越琢磨就越是暗自心驚。
沒等眾人想清楚其中所謂深意,聞訊去而復返的周鐵尺騎馬奔入校場,直至劉屠狗面前,一張老臉上盡是冷笑。
“劉校尉,你可知罪?”
“哦?除了打傷哥舒東煌,我還犯了啥罪,勞動您老專程跑一趟來嚇唬俺?”
“跋扈之罪!其罪狀有三!”
“其一,私納部曲!其二,吞并白隼!其三,擅立營伍軍制!”
“呦,俺記得當年武成王戚鼎被誅,罪名也是跋扈二字吧?劉屠狗真是受寵若驚。等進了京,俺自會向侯爺請罪,老周你就甭瞎操心了。”
劉屠狗咧嘴一笑,揶揄道“早知你沒安好心!早起兒喝的蘿卜湯,現在才放他娘的狗臭屁,遲了!”
話音落下,滿場鴉雀無聲。
周鐵尺老臉通紅,惡狠狠瞪了劉屠狗一眼,拂袖策馬而去。
靜默半晌,一千新老黑鴉驀然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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