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藝越來越好了啊!”周一山也進了廚房,用鼻子使勁的嗅著,還用手抓了一個菜放進嘴里。
陳雪蓮柳眉彎成月牙,梨渦隱現,揚了揚勺子,側身做了個萬福金安的樣子,“謝謝老爺夸獎……”
說著一臉期待的揚起笑臉,月牙也漾起漣漪來。
周一山輕輕摟住陳雪蓮軟玉溫香的身子,用臉碰了碰陳雪蓮的臉。
“真香——”周一山端起一盤菜的時候,微笑著說道。
陳雪蓮臉上泛起緋色,微微噘起的唇角帶著才偷了佛主二兩香油的小狐貍的微笑。
她能夠感受到周一山身體的變化,喜歡看他落荒而逃的樣子。
“地球的華夏到底是個怎樣鐘靈毓秀的神奇地方啊?”陳雪蓮輕嘆,一分溫馨,兩分甜蜜,還有七分輕蹇峨眉的惆悵。
陳雪蓮的感嘆是有依據的,五年來,她與周一山交往的點點滴滴涌上心頭,的確是溫馨甜蜜和惆悵,似遠實近,又似近似遠,遠遠近近捉摸不定。
溫柔與霸道,自卑與自信,寬恕與冷酷,忠誠與狡詐……多才多藝卻又好像低調到懦弱。在陳雪蓮心中,周一山是個謎一樣的男子,是如此的英俊瀟灑、陽光燦爛、積極向上,一切美好的詞語都不能形容周一山的美好的萬分之一,她感覺自己就像撲火的飛蛾,向陽的花朵。
兩個人默默的吃飯,大多數時候陳雪蓮看著周一山吃,偶爾跟他夾菜,老夫老妻一樣自然,但是又比老夫老妻多了那么一點甜蜜與浪漫。
吃完,兩個人一起收拾桌子,周一山要洗碗,被陳雪蓮趕走。
“大老爺們,不能做廚房的事……”
周一山只能看著,飯桌上的溫馨甜蜜彌漫在油煙之地。
洗了碗,陳雪蓮又泡了兩杯清茶,放在兩個蒲團間的小茶幾上。
“修煉怎樣了?”周一山問道。
“你離開了就沒什么進展,主要是憂思諧忘太難了。”
“別太急迫了,華夏道家本就講究清靜無為,自然而然。”
“《卞蘭經》我也不能部理解。”陳雪蓮皺了皺峨眉道,“你再跟我說說吧。”
“……重階連棟,必濁汝真。金寶滿室,將亂汝神。厚味來殃,艷色危身。求高反墜,務厚更貧。閉情塞欲,老氏所珍。周廟之銘,促尼是遵。審慎汝口,戒無失人。從容順時,和光同塵。無謂冥漠,人不汝聞。無謂幽窈,處獨若群。不為福先,不與禍鄰。守玄執素,無亂大倫。常若臨深,終始為純……”
周一山輕聲誦讀,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律,聲音中蕩漾著湖光山月夏日冬雪的畫面。
“始終為純——”
聽到這里,陳雪蓮醍醐灌頂,純不就是本心嗎?始終依照本心而行,不必太過刻意……不必太過刻意……
“可是我刻意都不能……”一想到周一山的不可捉摸,一口逆血上沖,雖立即強行壓下,陳雪蓮的嘴角也浸出血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