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夢中正遭受追殺,可是總跑不動,只覺得身體重千斤,每邁一步都困難無比。
于是他被驚醒,準(zhǔn)確地說他是被壓醒的,太沉了。
李乘雪側(cè)身伏在他左邊,敖薇側(cè)身伏在他右邊,兩人都睡得很熟。
難怪夢里跑不動!
雖然馨香陣陣沁人心脾,可周一山卻很是無奈。
左擁右抱是美好的,但是他被壓得身子已經(jīng)麻了,想動一下都動不了。
要是真正徹底醉了,我會不會成為第一個因為左擁右抱而被壓死的人?
只想想,畫面太美好,結(jié)局太凄慘。
周一山不敢再想下去。
一切都是意外。
他本來酒量甚好,但是因為前段時間神經(jīng)一直繃得比較緊,故意放開了心神,五六瓶紅酒加一瓶白酒下去,也就醉昏昏的了。
重量完來自右邊,敖薇頭枕在他胸膛,一條腿搭在他腿上,小小的身子重逾萬斤。
這丫頭!
平時好像風(fēng)都能吹跑,這一喝醉怎么就這樣了呢?
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才會喝醉?
忍住叫醒李乘雪和敖薇的沖動,因為他和李乘雪都沒穿衣服。
只得運轉(zhuǎn)功法活絡(luò)身體,估計他真得到了一個第一名的稱號——左擁右抱練功脫身第一人。
周一山剛下了床,敖薇手扒拉著,嘴里喃喃自語“我枕頭呢?枕頭呢?”
周一山趕忙從儲物戒里取出一個大抱熊放在她身邊。
他本來準(zhǔn)備一個人換地方睡覺,可敖薇的夢話嚇了他一跳,李乘雪可沒有他的身體強度,萬一待會一腳過去,那還不得重傷?
用一床被子裹著李乘雪,一起逃之夭夭。
夜風(fēng)一激,李乘雪也清醒了過來,對修煉之人來說,如果不想喝醉,那根本不可能喝醉的。
“你干嘛?”李乘雪嬌呼道。
“干!”
“你——”
李乘雪只說了一個字,嘴巴就被堵住了。
翻越奧陶山脈的寒風(fēng)變得溫暖而輕柔,明亮的月光顯得朦朧。
何時無月,但少閑人如周一山、李乘雪兩人者耳。
第二天,敖薇一早就起床了,精神不振的樣子,嘴里“臭哥哥、臭姐姐”地喃喃自語。
不過當(dāng)周一山叫吃早飯的時候,臉色立馬陰轉(zhuǎn)晴,嬉笑道“昨晚上喝多了,我們這屋頂上好像有貓叫!”
李乘雪隱晦地看了周一山一眼,周一山面不改色地說道“是嘛?多半是醉貓跑錯屋子了吧?”
他從昨晚李乘雪一下子就醒了,立馬明白敖薇當(dāng)時應(yīng)該也醒了。
“哦!醉貓嗎?哪有啊?哪有!”敖薇小臉紅紅地,不好意思地說道,“啊!昨晚上遭賊了嗎?這么多酒那去了!”
李乘雪忍不住笑道“是啊,有個小笨賊把酒喝了,酒瓶都沒收撿一下!”
“雪兒姐姐!”敖薇扭著小身子,低頭嬌呼道,“不理你了!”
又轉(zhuǎn)過頭,對著周一山一撇嘴,說道“哼!不理你了,臭哥哥!”
周一山摸了一下敖薇的腦袋,這個時候手機響了,一看是伯格打來的,隨手就接了。
“我說老弟,你叫我?guī)湍阏胰耍宋腋阏业搅耍闳四兀螂娫捯泊虿煌ā彪娫捯煌ǎ衽九九揪褪且煌裨梗糁鵁o線電都能夠感受到他滿腹的怨念。
周一山趕緊道歉,又夸大其詞地說遇到巨大危險,差點性命不保。
果然,伯格忘記了怨念,擔(dān)心地問身體狀況。
周一山抹了一把汗,又嘮叨了幾句,約定上午去他工作室見面,才掛了電話。
吃著飯又給李遠(yuǎn)志打了個電話,說還要借用焦孟三人一段時間,順便去伯格的工作室見面。
李遠(yuǎn)志爽快地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