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敵人,周一山本意也不想用語言去打擊幾個真正的讀書人。
因為隨著時代的發(fā)展,真正的讀書人越來越少,也因為不少讀書人只看到了書中的“顏如玉”、“黃金屋”和“登天梯”,哪里還有操守可言?
當然,這也不能完怪罪于讀書人本身,隨著社會的發(fā)展,人必然越來越功利。
梅宛陵一輩子幾乎都是縣令之類的小官,卻很能體察民間疾苦,革除弊政,事必躬親,亦能盡自己的力量做惠政于民的事情,還能經(jīng)常深入鄉(xiāng)間百姓家微服私訪,與農(nóng)人、與燒瓦匠、與貧婦交談,了解民間疾苦,還親自趕赴山林大火現(xiàn)場,洪水泛濫的溪流進行實地察看。
能夠做到這樣,沒有幾分操守可能嗎?
范文正曾經(jīng)位列中樞,兒子也做過宰相,死后卻需要舉債入土。
能夠做到這樣,沒有幾分操守可能嗎?
周一山所說,雖然很多地方都有些牽強附會,但的確是振聾發(fā)聵之言,三個真正的讀書人又怎能不受周一山的言語所激?
當然,周一山也并不是為了說教,他的確是氣憤,道貌岸然之輩,總是喜歡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綁架他人,有時候的確比小人更可恨。
更關鍵的是,逢不識看完平板電腦,耳朵動了。
他這次耳朵動了的意思是有大批的敵人來了。
當時,逢不識動耳朵還有一個意思就是放敵人進來,周一山咧嘴的意思就是無所謂。
但是無所謂的前提就是先搞定林君復、范文正和梅宛陵三個強敵,不然,如何應對接下來的敵人。
“三位還要繼續(xù)嗎?如果沒事我就要招待新來的客人了!”
周一山說完,也不等他們回答,直接大喝道“秦連武——趙光義——唐天——既然來了,都是老朋友了,還鬼鬼祟祟地干嘛?”
“呵呵,我們只是應邀前來為君復先生、文正先生、宛陵先生助陣的,只是為了防止有人狗急跳墻而逃,當然要鬼鬼祟祟地了!”
幾公里之外,隱隱顯出無數(shù)的人頭,不過對于眾人來說,幾公里的距離,哪怕一只蒼蠅都能夠分出公母,何況是這么大個的人。
你們邀請了人來嗎?
林君復、梅宛陵、范文正三人也看到了來人,不由得面面相覷,眼里透出疑惑。
他們本來聽到周一山問還要不要繼續(xù)的時候,還準備繼續(xù)勸說一番,看能不能讓周一山將貝克山莊交出來,可這時候他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掉進陷阱里了。
“哎呀,你們又要在我面前表演狗急跳墻、狼奔豕突、抱頭鼠竄嗎?不過這次……呵呵!”周一山大笑道。
“周一山!幾年不見,果然還是這么囂張啊!不知道囂張的人容易短命嗎?”秦連武衣袂飄飄越眾而來,模樣居然沒有什么變化。
而唐天和趙光義也與他一樣沒什么變化,當初可是被周一山打得只剩下元嬰逃跑的。
“呵呵,所謂好人不長命,禍害一億年!”周一山淡然說道,“我還沒有將你們這些野狗部燉成湯鍋,怎么會短命呢?”
“喲!還念起了佛了啊!可是你現(xiàn)在抱佛腳不嫌有些……呃——”秦連武說到這里,突然發(fā)現(xiàn)林君復、梅宛陵、范文正三人的樣子有些不對,特別是林君復和范文正嘴角那殷紅的血跡,讓他大吃一驚。
周一山現(xiàn)在已經(jīng)凝練了七個吞噬旋渦珠子,拳頭大小,黑白分明,被他用陰陽絞合線穿在一起,形成一個漂亮的念珠竄,掛在手上把玩著,真有種批發(fā)行者的樣子。
“繼續(xù)啊!繼續(xù)!我最喜歡看你裝逼的樣子了!”周一山笑道,“各位站近一點啊,隔那么遠干嘛?你們那么多人,難道還怕我們兩個小修士啊?”
“周一山,論裝逼的本事,有誰比得上你?過來就不必了,你看,這個距離剛剛好,不遠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