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讓祁九里三人合坐一條長凳,,自己則站著,時不時往里張望。
“大伯,您別急,都來了,肯定能見到小姑的。”祁九里笑著安慰道。
不過這話,在祁九里長凳上坐了不下兩刻鐘后耐不住了,起身來回走動,眉頭皺起,“大伯,小姑家很大?”
“聽說是五進的宅子。”祁山想了想回道,“我也沒見過這么大的宅子,不是很了解,而且以前我來也只是在前院。”
此時齊宅的后院,祁嬌正臥在床上,自從生了孩子后,她就沒怎么起來過,年紀不小了,費了老把子力氣才生出來了孩子,可大出血,身子受損,虛的很。
加上生的又是個閨女,被婆母嫌棄,現在婆母正在張羅要給兒子娶平妻,祁嬌淚以洗面,消瘦憔悴了很多。
唯一的樂趣就是自己的兩個閨女,還有剛出生的小女兒。
蘇樹林去前院通報消息的時候,祁嬌的相公齊東睿正沖著管家發脾氣,“杏林春的黃大夫為什么還沒請來,你們到底怎么做事的。”
蘇樹林一時之間不敢進去,想著等一會兒,沒想到過了一會兒老夫人來了,蘇樹林忙低身請安。
“你沖管家發什么脾氣,你以為杏林春的黃大夫那么好請,順安府多少世家大族都想請黃大夫,我們這等子門第怎么也得往后推。”齊東睿的親娘,齊宅的老夫人霍寶英在丫鬟的攙扶下進了齊東睿的書房。
“娘。”齊東睿叫了一聲,“阿嬌現在身子骨弱成這樣,兒子看了心里難受,能不急嗎?”
“都生第三胎了,還難產,也是她自己沒用。”霍寶英哼了聲,才坐下,“老大啊,我看了下,珍寶齋家的閨女,一瞧就是好生養的,你明兒去相看……”
“娘。”齊東睿皺眉打斷,“我說過不會娶平妻。”
“是不是那善妒的又說了什么。”霍寶英憤憤然道,“自己生不出兒子,還霸占著不讓別人生了是吧,你為了她,當年就跟我對著干,硬要娶個地里刨食的進門,我如了你的意了,這些年也好吃好喝伺候著她了,可結果呢,兒子都生不出來,她是要斷我齊家的后。”
“娘,二弟不是已經有兩個兒子了,您早就有孫子了不是。”齊東睿無力道。
“你是長子,是齊家以后的當家人,你沒有后怎么行。”霍寶英高聲道,“如果你不娶平妻,我就讓那山溝溝里的人,把那善妒的女人領回去,什么玩意兒。”
書房內形勢有些嚴峻,蘇樹林想著該不該說,可自家老夫人都提到夫人娘家人了,現在人就在大門那,不說不行,“老夫人,大爺。”
“什么事?”齊東睿聲音低沉道。
“夫人的大哥現在正在門外。”蘇樹林硬著頭皮說道。
“大舅兄來了。”齊東睿滿臉喜氣,笑著站起了身,準備去外面迎接。
“怎么又來了。”霍寶英沒好氣道,“老大你給我站住,那些地里刨食的還要你親自去迎,誰給他們的臉。”
“娘,沒有種地的,我們就要餓死了,更何況齊家往上數三代,也是種地的,您怎么就對阿嬌娘家人這般苛刻。”齊東睿渾身無力道。
“你拿他們跟我們齊家比。”霍寶英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家大兒子,“你自從娶了那個妒婦后就被帶偏了,來得正好,今兒就讓那妒婦跟著她哥回山溝溝里去。”
“娘,你別瞧不上人,這次大舅兄他們來,該是陪七竹來院試的。”齊東睿轉過身看著霍寶英說道。
“院試?”霍寶英有些驚訝,“他們家還有讀書人。”
“七竹去年就是童生了。”齊東睿認真說道,“如果這次考中,那就是秀才老爺,聽說七竹讀書很厲害,以后再高升,豈是我們這等商戶之家能高攀的。”
霍寶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