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說得對,人生在世,還有好多更加高尚的事情要做,也不光是談情說愛這些虛偽的東西,談得死去活來的又不能當飯吃,還特別的傷身體。
再說了,我真的死了,豈不是便宜喬子默那個王八糕子了。
我要好好地活著,用余生畫個圈圈詛咒他。詛咒他這一輩子,除了我之外,再也討不到老婆。
這天晚上,我沒有回家,直接去了香香家。
我害怕回家面對一大家子人,我是一個女孩子家,我還不得要點面子啊。
其實,也怪我神經太大條了,婚禮的前兩天,喬子默就有些不太對勁。
他時常一個人發呆,總跟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讓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譬如他說“子然,如果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地活著。”
我嘻嘻一笑“那不行,要死也是我死在你前頭,我不喜歡是傷心的那個人。”
隔天他又說“老婆,我好不想離開你。”
我說“你放心,除非到死,我也不離開你。如果你想離開我,也必須是死才行。”
那個時候,我以為子默是得了婚前焦慮癥,等婚禮過后就好了。
沒有想到,這娃這點心理素質都沒得,婚禮還沒有開始就跑了。
那個時候,我十分恨喬子默,恨不得跑遍天南地北,哪怕他跑到外星球,也要將他給抓回來,戳他個千瘡百孔不罷休。
這娃,以我跟他打小睡一間屋子的交情,有什么事情不能當面說的,如果他不想娶我,我也不是非他不嫁,天底下八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
偏偏要搞得我如此狼狽。
總之,2016年國慶這一天,喬子默沒有在婚禮現場出現。
他不光讓我成了別人的笑話不說,更讓我從未婚少女直接變成了已婚婦女。
那之后的幾年間,這個身份始終不變。
因為這娃就跟從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我想找到他去打離婚證都不得行。
想要再談一場戀愛也不行,不是不行,關鍵是我心虛啊!怕人家說我是耐不住寂寞的少婦,一枝紅杏擋也擋不住地想出墻來。
婚禮之前,我奶奶敬春花為了她心愛的大孫女我的婚姻大事操碎了心。(孫子輩里,在我的前頭,大爸二爸三爸基因特別強大,給我奶奶一律生的是大孫子。我爸是老幺,特別爭氣,為白家添了第一個孫女,因此我媽在家族里頭地位因為我的到來,直線上升。)她不顧86歲的高齡硬是爬到了老家那座小城邊邊上海拔據說有點高的風水山給我算了一卦。
風水山上風水廟里頭的風水大師掐指一算,捋了捋他那稀稀拉拉的幾根胡須,裝扮得十分高深莫測的樣子。
伸了手指頭搖頭擺尾道“嗯,公歷2016年十月一日,農歷九月初一,丙申年猴年宜安門訂盟祭祀祈福安香嫁娶造廟造橋造船作灶。這個忌嘛,好像沒得啥子可忌的,諸事可宜,諸事可宜。”
我奶奶敬春花十分高興,聲音特別洪亮,說了一聲。
“這話我愛聽,大大的有賞。”
我奶奶這響亮的大嗓門打小就有了,據說當年,她可是村里的一把手,是帶動村里的婦女同胞們鬧革命的典范。
據我已故的老紅軍爺爺說,當年我奶奶打動他的就是那特別動聽的大嗓門。
一曲《劉山姐》那簡直唱到了他的心窩窩里頭去了。
我奶奶她老人家從衣兜里掏出一個山寨版香奈兒的錢包(那是我表妹張西西淘汰了的錢包,我奶奶就撿來用了。),從里頭掏出兩張毛爺爺給了風水大師。
風水大師胡子都笑歪了。
奶奶給我打來了電話,隔著電話都聽到她開心得要飛上天的聲音。
“人家風水大師說了,這一天硬是天上玉帝老